可是这种药去哪里找呢?想要有效,务必得下猛药,哪有又温和又有效的药。
“也不是没有,”医女说道,“只是很金贵,未必求得到。”
“是什么药?”
阮棠赶紧问道。
医女解释起来:
“是一种花,叫白月牙,咱们中原是没有的,要帕夏才有。”
一旁的人补充道:
“是啊,从前都是帕夏部的行商过来卖的。后来有段时间大祁嫌帕夏在中原赚了很多钱,就不让那边的商人来卖东西了。”
医女点点头:
“对的,不过前段时间摄政王不是恢复了大祁和帕夏的互市嘛,现在应该也有人来卖了。”
阮棠没有想到,主人那时种下的因,竟在此时结成了果。
她打听道:
“哪里可以找到帕夏部的行商?”
“我听说大庙上最近就有帕夏商人,”有人插嘴道,“不过不是专门卖药草的,不一定会有,你去问问吧。”
谢过药房的人,阮棠就直奔大庙。
大庙前面那条街繁华依旧。她找了好久,才看见一个帕夏人的摊位。
阮棠赶紧跑过去,问有没有白月牙可卖。这时她才看见,摊子上还有几个人,都是来给家人买这种药的。这些人中许多都是外地人,因为听说京城有帕夏的行商,所以千里迢迢赶过来。
摆摊的女孩用蹩脚的汉语回答他们的问题:
“有是有,但已经被人定出去了,那人待会就要来取货了。”
阮棠心里一凉,正要去别处找找,却见一个熟人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阮棠眉头一皱,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他也看见了阮棠,轻蔑一笑:
“这不是阮副使吗?如今都沦落到路边摊买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