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棠哭了。
主人居然像从前那样，摸了她的头。
主人自从生了病就不认识她了。这样一个举动，足够让阮棠想到很多很多。
柳明玉把小狗拽到怀里，抱住她，尽量用支离破碎地语言安慰道：
“不哭，不哭。”
装疯也不是长久之计，终究还是要想办法挑明真相的。
这件事很难，但柳明玉没有叹气。因为现在阮棠不再是孤身作战了。
小狗已经不再是流浪狗了。
柳明玉在逐渐适应这样的生活。她发现，自己似乎在疯了的时候给人看过病，于是又重操旧业，到处给人看起病来，也好替小狗分担一些家里的负担。
小狗一开始不愿意，但发现主人竟然不再像从前那样，一给人看病就发烧了，因此倒也不拦着。让主人有点事情做也好，省的每天闷在家里，那样主人一定很难受吧。
但她还是要给主人立规矩。
“我每天下班回来，陪您一起去给人看病，不许您自己乱跑。”
阮棠跟主人约法三章。
柳明玉心说那孤的小狗岂不是很累，上午要上班，下午回来还要照顾“疯子”。她本来不想答应，但又怕阮棠发现什么，只好乖乖点头。
阮棠笑了：
“主人最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