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身边的人都在议论着什么。
“诶,你家的小孩呢?”
一个歇脚的车夫问茶水棚老板。
老板叹了一口气:
“送到外地她爷爷奶奶家里去了。现在京城里这样,谁敢让孩子还待在这儿啊。”
车夫也点点头:
“唉,是啊。皇上不知道听了谁的话,说是摄政王逃逸了,因为她路上给小孩治过病,所以要把所有的小孩抓起来审讯,可真吓人呐。”
不是这样的!阮棠正要说话,却听一旁一个妇人说道:
“哼,不就是个说辞么。大祁建国这么多年了,哪有这么办案的?”
“就是,小孩懂什么,要真是这样,肯定得把父母一起带走才能问出什么来啊,”另一边的青年人说道,“我看呐,多半和之前那个传言有关!”
早就有风声说,当今皇帝要取处子血炼长生不老药。
一个一直默默抽旱烟的老人缓缓开口道:
“原来以为,摄政王是多罪不可赦的一个人。可是如今想来,摄政王在的时候,皇上从来不干这种荒唐事。”
这一句话让大家都沉默了。当初摄政王在的时候,谁没骂过摄政王?可是现在一看,摄政王让孩子们读书入仕,皇帝却要“吃”这些孩子。
从这些话听来,主人似乎并没有被宫里的人抓住。阮棠琢磨着,若主人真被抓住,以太后的脾气,不可能把主人偷偷处死,她肯定会昭告天下的,恨不得让所有臣民都去看主人被砍头才好。
阮棠稍稍放心了些。
正在思索下一步如何行动,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
“你也在这儿?”
阮棠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惊道:
“怎么是你?”
一身道姑打扮的明鸾笑道:
“听说我皇兄做了荒唐事,我得回来看看。”
说着,又问道:
“你呢?”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阮棠把事情跟明鸾说了,气得明鸾直跺脚:
“皇姐再怎么说也是给云家效力了那么多年,他们怎能如此落井下石!”
阮棠赶忙劝道:
“你小声些。”
“你下一步是想进城是吧,我帮你,”明鸾说道,“只是你脸上的这个止咬器太显眼了,不能戴着它。”
阮棠苦笑一下:
“下面的东西更显眼。”
她摘下防咬器,给明鸾偷偷地看了一眼,她脸上刻着的“摄政王”三个字。
明鸾大包大揽地说道:
“我的医术是皇姐亲自教的,你放心,我肯定帮你洗掉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