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画完以后才走到她身后,瘦削的背上会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人脸红。
“很漂亮,比上次那个风筝的色彩处理得更好了。”
她知道顾舒晚绘画方面的知识也是很充足的,甚至有上过艺术鉴赏的节目。
所以最开始的那些画在现在看来虽然很糟糕,但是顾舒晚每一次都会说很漂亮,我很喜欢这个,阿凉进步很大啊这类的话。
景凉一瞬间心跳加速,有些慌乱。
或许顾舒晚的确是没有特别察觉过她敏感的心思,但是如果没有顾舒晚,自己或许根本到达不了现在这个高度,又如果当时顾舒晚真的让她留了下来,那她可能真的一辈子都停滞不前了。
这么一看,她好像又欠了顾舒晚很多啊,还都还不够的那种。
顾舒晚这四年很累的吧,一个才二十几岁的oga,却还要和一群已经混迹商界多年的alpha勾心斗角,拉下脸面去谈合作。
做这一切又是为了谁呢?
她好像记得,顾青淮曾经在餐桌上说过,回国这个决定确实不知是好是坏,但是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要打破晏城商圈这种垄断的现象,即使当时她也在旁边,也毫不避讳。
“晚晚你安心拍戏就好,大不了咱们就还出国,只要你过得开心就行。”
对啊,顾舒晚本来就很讨厌这种商业上的明争暗夺,她完全可以不参与这些,却还是和顾黎一起把顾氏经营到今天这种地步。
她怯懦地不敢去想是为了谁,因为只觉得那个答案会很荒唐。
巧克力已经被发愣的景凉搞得不耐烦了,因为自己头上的毛巾一直在不停地擦来擦去,于是巧克力伸出爪子把毛巾给扒拉了下来。
景凉这才如梦初醒,启唇喘气,眼眶灼热的温度烫得她心头发颤。
矛盾极了,又痛苦极了,这些付出景凉无法冷漠到视而不见,可是又自己画地为牢,给自己安上一道枷锁,要让顾舒晚过得幸福,就要让她离开自己。
所以必须要做点什么才可以,分开的苦楚只是一时的罢了,而她带给顾舒晚的是永久的痛苦与疲惫。
而顾家已经围坐一团在指责顾黎了。
“你怎么这么不上心啊,到时候让岚岚怎么回学校?”
为什么不公开关系呢,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温岚是一名大学教授,公开以后这个身份反而会给她的生活带来限制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