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愧疚什么的,毕竟我们的婚姻关系早就已经不存在了,这么多年了,再说这些也没意思对吧?”
景知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不恨我吗?”
路倾月深吸一口气,眼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有一位前辈作家曾写过这样一句话…”
“不自知的东西,照了镜子也没有用。”
恨?这种内心情感极其淡薄,以至于显得有些可怜的人还没那个让她恨的资格。
只是惋惜年少的时候头脑冲动,怎么就给自己没事找事呢?
站在一边的顾舒晚嘴角实在是压不住了。
她好像还没有听过那个平日里温柔端庄的路阿姨这样骂人。
垂下目光,站在自己前面的小人撅着嘴,鼻子皱着,看着景知洲的眼睛里带着没什么杀伤力的不满。
像个炸毛的小金毛。
“怎么了?”顾舒晚蹲下身把景凉转过来,手在景凉柔软的发顶揉了揉,给人顺了顺毛。
虽然被揉得很舒服,景凉脸上的不满也只是散去稍许。
“姐姐,那个人惹妈妈不高兴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对于自己母亲的情绪变化是轻而易举就能察觉到的。
景凉看出路倾月已经被纠缠得有些烦了。
哼,他也挺厉害的,毕竟长这么大她都没见过妈妈对着谁不耐烦的样子。
“希希知道他是谁吗?”顾舒晚眼眸微眯,看着那边的俩人已经散开,景知洲一脸暗色地离开了这里。
景凉点点头,“知道,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没什么用的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