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一头鸡窝头坐起来的时候,景凉还有些发懵,睡眼朦胧,揉了揉眼睛以后呆呆地环顾了一圈,素白纯净的脸上,表情变化非常精彩。
是很熟悉的装潢,但是不是自己的房间,她怎么来这儿的?
后颈上好像还贴着什么东西,景凉抬手摸了一下,瞳孔微扩。
这是分化了?
但还是完全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景凉咬了咬唇,就算想不起来,她现在睡在这里,就证明这东西很有可能是顾舒晚给她贴上的,所以喝酒的事会不会也被抓包了?
没来由地一阵心虚,景凉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被充满电了,一打开就是同学发来的十几条消息。
“路希你还活着吗?我看昨天你姐姐来接你的时候不太高兴啊”
“你喝醉的时候她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帮你接了”
“不过你这酒量也忒差了,一杯就倒”
……
景凉正想问问昨天发生了什么,门却被人推开了。
很奇怪,顾舒晚这个点竟然没有去公司,而且还穿着家居服。更奇怪的是,她一看到这张脸,身体似乎产生一丝异样。
没有猜错的话,这淡淡的玫瑰香气,就是顾舒晚的信息素的味道。
“醒了?头疼吗?”
景凉赶紧摇摇头,话说回来好像确实一点都不疼。
“那出来吃饭。”
两句话一点情绪都没有,景凉磨磨蹭蹭地翻身下床,偷偷瞄了好几眼顾舒晚的脸,看不出来有没有生气。
她现在是活着,一会儿可能就活不了了。
一个早餐的时间,景凉都没能和顾舒晚说一句话,寂静的气氛终于在最后被打破。
坐在沙发上的俩人面对面,景凉犹豫着是不是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对面的人先发话了。
“昨天为什么去喝酒?”
这个时候全然没有半点宠溺的意味了,问得很严肃。
景凉想到自己跑去酒吧的原因,心里又升起了那股郁气,还有些挫败。
按理说顾舒晚要不要回c国她都没有资格生气,和她又没有什么关系。她告诉别人什么事也不是自己能管的。
但是越这样想反而越觉得憋屈,自然而然地就发泄了出来,“我成年了怎么就不能喝酒了?你凭什么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