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兰笑眯眯说:“不是在公交车上吗。”
杨慧轻哼一声:“16路今天开得倒是快,三站路眨眼功夫就到。”
叶莺只能坦白,“我找到工作了,当家教,是老板让司机送我回来的,她家比较远,在新竹区那边,说怕我一个人回来不安全。”
“那你为什么要说谎呢?”叶依兰问。
“肯定是心虚呗。”杨慧说。
叶依兰又问:“老板是男的女的?”
杨慧接:“多大年纪?”
两个人唱双簧似的。
叶莺老实招供:“女的,年龄不重要,孩子八岁,上二年级。”说着从挎包里把合同翻出来,指着最后一页甲方签名,“看,她叫沈蔷薇,是女人的名字吧。”
“沈蔷薇,字不错。”杨慧说着把五根手指头依次伸出去比,“是女人的字,看手印大小也是女人的。”
幸而路灯昏黄,不便视物,合同上的宋体小字难以辨认,叶依兰摆摆手,算是放过她,叶莺赶紧提着行李回家。
房子是厂里分配的,一室一厅,叶莺的房间在阳台,原先阳台跟客厅的隔断砸掉,把客厅劈出三分之一,砌堵墙,再安上门,就是她的房间。
尽管如此,空间仍十分窄小,靠窗放张九十公分宽的小木床,剩下四十公分的过道全部打成柜子,给她放衣服放被子放书,余下进门的位置只够放张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