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莺调头便走。
高正佑扬声喊:“看你表现了!”
人还是不能过得太舒服,财富、地位,得来太过容易,就会变蠢,觉得一切理所应当,别人轻易的服从和妥协在他看来似乎本该如此,不懂换位思考其中深意,终究玩火自焚。
叶莺不再理会他,昏黄老灯下大步往家走。
到家,满桌的菜都已经凉透,叶依兰呆呆坐在沙发上,听见门响,许久才疲惫地眨眨眼睛。
叶莺关上门,钥匙丢在鞋柜,换了鞋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抱住她,“妈妈。”
叶依兰身子一下就软了,脸埋在叶莺肩膀上“呜呜”哭了起来,“妈妈没有像姑姑说的那样,我只是……你的老板嘛,我就让他进来了嘛,早知道这样,我肯定不会放他进来的,我不知道啊,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啊……”
她委屈极了,怎么也想不到好好的生日过成这个样子。
“我知道,妈妈都是因为我,在替我考虑,我会帮你把姑姑哄回来的。”叶莺一下不停地给她顺背,“别哭了,不然明天眼睛肯定肿了,不好看的。”
叶依兰伤心,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来自杨慧,朝夕相伴二十余载,通过眼神和肢体自然发酵的,浓烈的、隐晦的、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唯有彼此方能体会。
该如何述清,又有谁能懂得,在那个年代,怎敢随口说爱。
克制压抑了这么多年,她们还有希望看见天日吗,是顺势就此远离,回归‘正常’,还是一鼓作气,破釜沉舟。
叶依兰感到深深的疲惫,她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