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蔷薇“嘿”一声,“你还有理,除了电影赏析你说要人陪你看,日记和字帖也要人陪你写吗?这些根本都不需要动脑子的,每天发生什么写下来不就行了。”
小喇叭更有理了,“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看电视,哪里都没去,我写什么呀,我根本没东西写,无聊死了!你好意思说,你去玩,去露营都不带我,你只跟小叶老师去。以前你还带我去游乐园,我们去野营吃烧烤,现在你心里根本没我!你只有小叶老师!”
叶莺坐在一边帮冯姨剥豆子,不敢开腔。
沈蔷薇说:“我是去办正事,我哪里在玩,你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再说,你每天都在院子里玩虫子捞小鱼养乌龟,观察生活呀,这些东西都可以写呀,你就是懒,你别狡辩。”
距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星期,饭桌上,沈蔷薇跟冯姨和叶莺打过招呼,“谁都不准帮她,让她自己解决。”
小喇叭震声,“还不都是因为你不管我!”
沈蔷薇说:“你已经八岁了,也该dú • lì了。”
小喇叭不是傻子,“人家十八岁才dú • lì,我八岁就要dú • lì,凭什么呀!”
沈蔷薇说:“我们家的家规就是这样。”
叶莺给小喇叭制定了计划,找了几部古老的国产动画电影和中译迪士尼电影,上午冯姨陪她看一部,下午自己陪她看一部,看完马上让她写一篇100-300字小作文。
电影赏析好写,小喇叭脑袋瓜聪明,有人在旁边陪她,她自言自语时给她搭个腔,随便一写就够字数。
她不喜欢练字,也不喜欢写日记,一来是没有耐心,二来是不希望别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这是个心思很深的小孩。
时已入秋,天上的云在某一夜后发生巨变,早晨和傍晚层层堆积在天边,太阳出来的时候分散成团,变得硕大而绵软,像草原上四散的羊群;云絮连接成片时,遮蔽太阳,天空阴下来,几场小雨后气温明显降低,初秋的感觉来了。
这天沈蔷薇一大早就出门办理遗产过户,小喇叭看完电影,捧着纸笔先来找冯姨,趴在老人大腿上撒娇,“姨奶,给我写日记嘛,我的手都要断了。”
冯姨坐在沙发上打毛线,先拎起她胳膊让她站直,织到一半的毛衣在她身上比划比划,看看大小,才借口说:“我的乖宝,姨奶不识字。”
小喇叭也不揭穿她,掏出字帖来,“没关系,这个字帖不用识字也能写,只要照着上面画就行。”她翻开字帖,小手比划,“横撇竖钩,就这么画。”
小东西鬼精鬼精的,还有两手准备,这才看你怎么拒绝。
冯姨说:“我在给你打毛衣呢,打好等天冷就能给你穿了,姨奶给你打个连帽的,比卖的还洋气。”
小喇叭歪头看她一阵,冯姨扔下毛衣站起来,鼻子用力吸气,“哎呀,看看我的锅去,别炖糊了。”
没有办法,小喇叭只能找叶莺。
花园里种的葵花已经结籽,叶莺正坐在紫藤萝花架下撸花盘,撸下来的瓜子摊在簸箕里,准备放在屋檐下晾干水分。
小喇叭甩着手过来,叶莺抬头看她一眼,“你的电影赏析写完啦?”
“没有呀。”小喇叭在她身边坐下,抓了一把瓜子嗑。
沈蔷薇“嘿”一声,“你还有理,除了电影赏析你说要人陪你看,日记和字帖也要人陪你写吗?这些根本都不需要动脑子的,每天发生什么写下来不就行了。”
小喇叭更有理了,“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看电视,哪里都没去,我写什么呀,我根本没东西写,无聊死了!你好意思说,你去玩,去露营都不带我,你只跟小叶老师去。以前你还带我去游乐园,我们去野营吃烧烤,现在你心里根本没我!你只有小叶老师!”
叶莺坐在一边帮冯姨剥豆子,不敢开腔。
沈蔷薇说:“我是去办正事,我哪里在玩,你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再说,你每天都在院子里玩虫子捞小鱼养乌龟,观察生活呀,这些东西都可以写呀,你就是懒,你别狡辩。”
距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星期,饭桌上,沈蔷薇跟冯姨和叶莺打过招呼,“谁都不准帮她,让她自己解决。”
小喇叭震声,“还不都是因为你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