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讲,我结婚那天都没这么隆重。”沈蔷薇对着镜子画眉毛,“我跟高正佑结婚,婚礼都没办,我那时候还不到法定,结婚证都是后补的。”
叶莺瞄一眼她扔床上那堆饱和度超高的艳红长裙,“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确定真这么穿?司马昭之心,也不怕惹麻烦。”
“那又怎么样?”沈蔷薇不在乎,“高家人都知道我恨他,我恨他恨得理所应当,他们知道我为什么恨他。”
是了,上次高正佑夹竹桃中毒她也穿得十分喜庆,临上救护车了还要回去换身裙子。
“还是低调行事吧,他的葬礼不止有高家人,还有他在行业里的朋友,如果有跟他关系好的,你表现得这么高调,恐怕会引起怀疑。”叶莺劝道。
这个道理沈蔷薇何尝不懂,她就是太高兴了,高兴得无所顾忌。
“你关心我。”她回头,笑得很欠扁,“你很在乎我哦。”
“这不废话。”叶莺百无聊赖靠在床头玩手机,出席葬礼她只随意套了件灰色卫衣搭配阔腿牛仔裤,对逝者表示的最高敬意是洗头了。
沈蔷薇最后还是换了身黑裙子,腰臀勒得紧紧,黑色蕾丝手套,黑色宽檐帽,纱网半遮脸,枫叶红宝石胸针是她最后的倔强。
如此盛装,小喇叭不解其意,“妈妈要去哪里?”
“今天你也得去。”沈蔷薇进她房间找衣服,没找到黑裙子,随便给她套了件胸口有颗红色大草莓的短袖,配她藏蓝色的校服裙子。
“要出门?”小喇叭不满意妈妈这身胡搭,“你自己穿这么漂亮,你给我穿这么丑。”
沈蔷薇说:“去参加你爸葬礼,你想穿什么,公主裙啊,你又不是去当花童,将就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