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莺:“懂了,所以高正佑是被你咒死的。”
沈蔷薇:“没错。”
但她刻意营造的轻松氛围,精心准备的俏皮话也没让叶莺感觉到多高兴。
勉力笑笑,叶莺将视线投向窗外,太阳出来了,暖融融落在身上,她却满心悲凉。
周末的球场,下午人还不算多,周渊来得早,领人占了块地方正在做热身,他一呼百应,徒步群里嚎一嗓子,不缺人陪他玩。
沈蔷薇目光扫过,粗略一数,男女比例五五开,什么鸡毛体育运动,小型联谊会差不多。当然联谊是好听点的说法,散场后这些男男女女再去干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沈蔷薇不予置评,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周渊给叶莺安排的男伴叫江瑜,说是他朋友的弟弟,跟叶莺同岁,却已经开始读研,小时候学过体操,跟她要求的阳光运动型勉强沾边,但因为都是学生,年龄相差也不大,看起来应该有很多的共同话题可以聊。
周渊为双方介绍,是因为站在太阳下吗,叶莺感觉他似乎没有昨晚那么讨厌,还是她判断失误呢?他真的有沈蔷薇说的那么复杂?
是不是又被骗了?太多问题充满她的脑袋,叶莺来不及去想,伸出手礼貌交握,江瑜冲她笑笑,她也笑,笑完松开手,偏脸看向沈蔷薇,她却已经走开,地上捡了个飞盘举到周渊面前,“我们来玩飞盘吧!”
好,很好。
拳头在兜里握紧又松开,叶莺扯了江瑜袖子,“走,我们也去玩。”
江瑜长相颇女气,四肢纤细,与叶莺个头差不多,二人并肩行来,更像姐妹。
“你的莺是黄莺的那个莺吗?”江瑜听他周哥说,今天带他找对象来的,其实这女生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但交个朋友也不错,主动找话题跟她聊。
叶莺回头,看沈蔷薇跟周渊在那眉来眼去,嘴里应付,“我是夜莺的莺。”
江瑜两只手抱着飞盘,“是王尔德童话里的那个夜莺是吗?”
叶莺说是,江瑜问她看过那个故事吗,叶莺说看过,于是两个人莫名其妙聊起文学,当然也有可能是江瑜没话找话,就着她名字薅毛线似一劲往外扯。
江瑜说:“我一开始读这个故事,是没什么感觉的,可能那时候我还小,不怎么看得懂。后来看懂了,觉得很悲哀,你看周渊,还有他叫来的这帮朋友,其实都是故事里的青年和女人,特俗。”
“你也是他叫来的朋友之一。”叶莺提醒他。
“我又没说我不是。”江瑜讪讪,“你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