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蔷薇笑起来,冯姨抽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
晚上刘师把小喇叭接回家,孩子刚进门,站那正换鞋呢,冯姨说:“你妈回来了。”
小喇叭先是一喜,又是一怒,“她还知道回来啊!她还知道这是她的家啊!”
“在楼上呢,你自己去看吧。”冯姨说。
小喇叭狐疑地看向姨奶,脱下书包扔到沙发上,先去卫生间洗了手才上楼。
卧室门虚掩着,小喇叭轻轻推开,探头进去看,房间地暖烧得很热,遮光帘拉着,空气不流通,热毛巾一样吧唧盖到人脸上,加湿器在床头柜上吐白雾,床上一个小鼓包,曲调极为低沉悲伤的纯音乐淌进耳朵。
沈蔷薇躺在床上放歌eo呢。
小喇叭走过去,趴到床边,沈蔷薇一对核桃眼费力地睁开,“放学了。”
“妈妈,你怎么了。”小喇叭担忧地看着她,抓住她无力搁在枕畔的手。
沈蔷薇说:“没有人喜欢我。”
小喇叭“啊”了一声,有些困惑,但她一向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猜想妈妈肯定是遇见不开心的事了,踢掉拖鞋爬上床来,“妈妈,我喜欢你啊,我爱你,老爱老爱了。”
沈蔷薇身子往后挪挪,给她腾点地方,搂怀里,摸摸她的小脑袋,“可是你的小叶老师不喜欢我。”
啊,这样吗,小喇叭明白了,“你们还没和好啊。”
眼泪哭尽,现在进入对万事万物都毫无兴趣的灰色人生时刻,沈蔷薇声音沙哑,语气平和,“彻底分了,再也不会好了。”
“那怎么办呢。”小喇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