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雯咬牙切齿,真想指着乔馥蕊脑门劝她振作起来,周围打吊瓶的病号都看着呢,没办法她收敛嗓门,语重心长道:“错了!她是喜欢上一个不够坦诚的女人,乔馥蕊,你喜欢她你倒是说啊!白谈那么多场恋爱了。”
于家母女身上的问题属实麻烦,但不代表无解,韩靖雯出谋划策道:“我记得你这两年没少给珊诚赚钱吧?咱们往好了说,珊诚顺利经营越做越大,有你这颗招财树在,欠于家的钱还怕还不上?于千渝喜欢你也不用担心,万一她自讨没趣够了呢?她撒手珊诚不管再回国外,唐珊能拿你咋滴?”
说一千道一万,她深深叹气,“压力都是你自己给自己的,什么年代了父母包办婚姻吗?强扭的瓜不甜,我不信唐珊不知道,你为了珊诚都快把身体造坏了,你的付出加在一起还人情没问题吧?”
唐珊能把她老公踢出珊诚,证明有手段,不简单,她看准乔馥蕊的性子,通过变本加厉的要挟乔馥蕊来满足于千渝的开心,畸形的母爱,换韩靖雯承受不起。
一想到被她气走的橙子,乔馥蕊鼻尖发酸,橙子20出头的青春应该丰富多彩,现在由于她的负能量蒙上灰色,那晚大哭过后乔馥蕊下楼找了好几圈,手机拨不通橙子的电话,约莫两个小时后林希联系她,告诉她橙子暂住在她家,她们吵架林希大概猜到了,嘱咐乔馥蕊别担心,给橙子一点时间。
白天橙子照常上班,乔馥蕊却没有勇气上去看一眼,接着她便陪客户喝酒进了医院,无从得知橙子在公司的情况。
“靖雯,远离橙子是我能想到保护她的方式,她生活好好的,不该被于千渝母女盯上。”
“我呸!”韩靖雯不认同道:“乔馥蕊,你的保护得到池慕橙本人认可了吗?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做事能不能成熟一点,我理解你不想连累她,你有没有想过她比你坚强,没那么脆弱害怕于千渝母女?”
“上次见面我就和你说过,时代不一样了,这些小姑娘喜欢一个人豁得出去,有咬住猎物不松口的韧劲儿,你对她的伤害完全有机会弥补啊,答应她就是了,你我都是凡人,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未来是用于扭转的,突破自我的,它不规则,没有具体的答案,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单方面否决就能定义的。”
韩靖雯心疼乔馥蕊把生活过成半死不活的模样。
她从ktv接到乔馥蕊时,这女人如一滩烂泥,外套沾染自己吐过的酒,里面白衬衣皱皱巴巴,毛躁的发挡住半张脸,妆容全都花了,寒冬腊月固执的躺在ktv大门口,任凭服务生和客户怎么劝怎么拉,不肯进屋坐着等韩靖雯过来。
乔馥蕊在惩罚自己,惩罚自己伤害了一个真心待她好的女孩,韩靖雯不愿看到这般憔悴却逃避问题的她。
乔馥蕊没有回答韩靖雯的话,但她耳朵听进去了,橙子不止一次相信她,愿意接纳她的好坏,尽所能给到她呵护,她不知珍惜,拿拙劣的理由拒绝橙子,实际乔馥蕊只能通过这些麻痹内心,她配不上橙子的喜欢,给不到她的女孩一个天光大亮的未来。
可未来无期又如何呢。
池慕橙说,“把你的未来交给我,我会为我们努力。”
乔馥蕊用手背遮住眼皮,贝齿咬住唇角,利用疼痛保持一丝该有的清醒,她忍住想哭的冲动,瘦小的肩膀躲在外套里面轻轻抖动。
韩靖雯大肚子不方便抱她,伸出手背拍了拍乔馥蕊肩膀,加油打气道:“乔,你已经决定接受橙子了对吗?或早或晚,你会亲自交给池慕橙一个她满意的回答,不如这段时间先养好身体,闲着没事去做做瑜伽,晚上早点睡觉,全当于千渝母女是难缠的客户,等唐珊好点了,再逼自己一次,直面恐惧早点摆脱她们的掌控。”
乔学姐,乔总,最后乔馥蕊,三个阶段共同点很明显,她的时间异常宝贵,用于提升,学习,去做认可的事情,不是谁都能轻易占有她的时间,更别说池慕橙这类小乔馥蕊六岁的丫头,换做别人,乔馥蕊才懒得帮人带孩子。
这也是韩靖雯相信事情有转机的根本。
纵然乔馥蕊辉煌过,追捧者众多,池慕橙是其中之一,她没有沦落为乔馥蕊身边的配角,她的分量曾经让韩靖雯嫉妒过,池慕橙是当之无愧的,无意驱动乔馥蕊主动走向她身边的特别。
分隔再久,池慕橙身上有着吸引乔馥蕊的魔力。
除夕夜前一天,林希带池慕橙一起去酒吧上班,赵臣冬一般很晚回来,家里没人,她担心橙子想三想四找不痛快。
橙子赌气离家出走不够理智,林希拎得清好坏,干脆利索批评了池慕橙,拜托!那可是乔学姐,表白失败不是很正常吗?池慕橙气的够呛,拿乔馥蕊来者不拒的理由较真,凭什么别人都行,唯独她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