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rén • qī子擦掉眼泪接话道:“这位女士,你看过日记了对吧?”
她眼里流露哀伤,“日记写着她们相爱,情投意合,因为我们阻拦没有在一起,这不是事实。”
池楚禾越听越玄乎,揉揉鼻子反问道:“我看你们涉嫌间接谋杀女儿才是事实吧?安眠药她怎么拿到的?刀子呢?”
男人避而不答,搂住妻子捂脸抽泣抖动的肩膀,哽咽道:“她们相爱过,我女儿怕爱玛在意自己不正常,偷偷停掉了药,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
“爱玛劝过她,她听不进去,向我们提出出院的要求,出院后见不到爱玛,她在家里拿自杀威胁我们,威胁爱玛过来见她一面,爱玛受不了压力,提出分手,两周前主动联系我,想去另一个国家工作,她没有钱,我帮了她办理手续。”
去年出院,夫妻数不清女儿闹过多少次花样百出的自杀。
一年时间女护工爱玛渐渐断了和她的联系,她日记里的思念完全是单方面的,充满两个人感情稳定的臆想。
“你说我们收钱,我们没有!”男rén • qī子铿锵有力的反驳,“你能体会到我们的压力吗?天天要面对随时自杀的女儿,她折磨自己,我们快要陪她发疯了!导致她精神开始失常的人过的很好!公平吗?”
池楚禾浑身像泡在冷水里,高涨的气焰慢慢降下来,“你们怎么知道她过的很好?”
男人握紧拳头生气道:“客户的朋友说她现在顺利在中国一家设计公司就职总监的职位,我女儿忍受痛苦的时候,她为什么能像正常人一样心安理得的生活工作赚钱?!”
池楚禾无话反驳,牵强转移话题道:“这么说来,新闻内容是你们在发泄不满。”
“对!”夫妻俩异口同声道。
池楚禾捂住血流不止的胳膊,苦笑道:“你们被人利用了。”
蝴蝶效应,谁对谁错,池楚禾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她心里有数,男人客户的朋友大概就是郑士从。
半个小时约定时间已到,于千渝给池楚禾打电话,池楚禾挂掉,面朝门口警惕的夫妻,举了一躬,“很抱歉私自闯进你们家,我必须要拿走你们女儿的遗物。”
“先生,你客户的朋友中文名叫郑士从,请你记住他,他对权势的贪婪害了你们女儿和我珍重的家人,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会让抄袭的真相公布于众。”
说完,她深深看了夫妻一眼,转头从二楼窗户跳下去,男人跑过去查看,见她一瘸一拐翻出栅栏后不见影踪。
…
小昭开着租的车靠路边等待,后排于千渝多次发出不耐烦的“啧”声,吓得她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