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跟其后,也又拿了一块,含泪吃下。
锦鲤:“……”
她看师徒二人,你追我赶,谁也不肯落下,先前不安的心,也就顿时落下了。
玉碟里的果糕一块接着一块下肚,数量明显地越来越少,所以,在仅剩最后一块时,也就算是到了赛点。
奚承手快些,指尖已经触碰到了果糕表面。
但须华自也不会相让。
只见,他一把抓住奚承的手腕,用力往下压,使腾空的果糕重新落到玉碟上。
“奚承,尊师重道,你可知?”须华冷冷说着,一双眼紧盯着对方不放。
而奚承此时因惑心散上头,已经有些迷糊了。
但他一听这话,却还是强撑着意志,坚定道:“师尊,你是长辈,当不与弟子计较才是。”
须华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沙哑着声音道:“奚承,我倒不知你竟敢忤逆尊长了。”
奚承头晕目眩地摇摇头,然后,难得硬气地拍案而起,大喊:“师尊,是你不让弟子在先,又何谈‘忤逆’二字?!”
须华闻言,也从蒲团上晃晃悠悠站起来,抓住奚承的衣领,怒喝:“我给你宗主之位,你敢违逆我!”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互不相让。
最后,更是直接扭打在一块,同对方拳脚相向。
其间,矮几上的玉碟还被二人连累,摔碎在了地上。
锦鲤目瞪口呆望着眼前猝不及防发生的一切,满腹疑惑道:“我记得这惑心散早上似乎还没这么猛来着?”
难不成是药量太大?
锦鲤如此想着,将地上碎了的果糕捡起,嗅了嗅:“应当不至于啊。”
而另一边,从药堂赶来望月峰,给须华诊脉的医修长老,在推门进来后,也是震惊到直接原地石化。
“仙尊,宗主,你们这是怎么了?!”他大喊一声,上去拉架。
结果,却被须华和奚承二人,一左一右,两面夹击。
锦鲤眼瞧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医修被打得鼻青脸肿,一时竟有些幸灾乐祸道:“叫你昨夜骂我,报应来了吧。”
最终,在三人对打,或者说二打一的半个时辰后,奚承和须华终于精疲力尽地双双倒下。
而劫后余生的医修,则是精神恍惚地从他们身下钻出,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长老啊,您老没事吧。”
锦鲤强将嘴角的笑意压下,伸手在两眼瞪成斗鸡眼的医修面前晃晃。
医修看着眼前形成重影的一只手,摇摇脑袋,勉强清醒了些,道:“还不快扶老朽起来!”
锦鲤笑着“哎哎”应了两声,随后,将医修猛地从二人身下一把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