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今日之事本是秦家的事,我奉劝你不要插手!”乔应应直睨着云宁曦,面色更是难看。本想着秦家一家子女人,明月公主又有恙在身,趁着秦家群龙无首,直接来个斩草除根。
谁成想,这半路还跑回来一个秦歌,这还不算完,御史府的千金也跟着瞎掺和。被她这么三言两语的一挑拨,倒真的是骑虎难下。
“乔公公,小女子力量微薄,今日之言,皆为我一人所想,与御史府无关,若是有哪里说的不对的地方,公公尽可如实禀告皇上,是惩是罚,我绝无半句怨言。”云宁曦双眼如炬,凝着乔应直的眸子,透着股不屑与冰冷。
“云小姐说的的没错!”
“这明摆着就是诬陷!秦小姐不能接旨啊!”
“皇帝昏庸,不辨忠奸!”先是一人喊了一声,接着众人齐声高喊。
乔应直被气的浑身发抖,他掐着兰花指,尖锐的叫喊,“抓起来~都给我抓起来!”
两侧的士兵为难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肯动作。
“你们也要造反是不是!竟然敢不听我的命令!”他掐着腰,气的直跺脚。
话音刚落,一块大石头就朝着他抛过来,正中脑门鲜血淋漓。
他哎呦一声抱着脑袋,躺在马车上打滚。
“公公我们还是先回吧!他们人多势众,我们现在上去,反而会激怒秦家军,到时候恐怕更难收场啊!”士兵队长连忙护住乔应直,边说边将他拖进马车,圣旨从他手边滚落,滑到两旁的人人群中,被踢来踩去皇帝的颜面荡然无存。
一场fēng • bō过去,大雪渐小,秦家男儿也终是在众人的簇拥下入土为安。
皇宫内听到消息的魏翎勃然大怒,随手抄起手旁的砚台,就朝着乔应直的头上甩过去。
乔应直不敢躲,不敢避,又行硬生生的挨了一下。
“废物,一群废物,连群女人都解决不了!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陛下,老臣当真是尽力了,谁能想到秦歌突然回来了!连个御史府千金云宁曦,鼓动百姓制造舆论,要不是考虑您的声誉,老臣肯定当时就将她拿下了呀!”乔应直声音怯懦,可藏在帽子下的神色却异常阴狠。
“他们都是如何说朕的?”魏翎气急败坏,将龙椅上的妃子一脚踹翻在地,让她滚出去。
“臣~臣不敢说啊!”
“让你说你就说,哪那么多废话!”魏翎耐心耗尽,正欲再次对着乔应直出手。
门外的太监高喊一声,“太后娘娘驾到!”
魏翎眉头一蹙,连忙起身迎接。
“母后怎么今日有空来御书房?”赵印明知故问,想用装疯卖傻那套糊弄过去。心里却不由的暗骂,又来一个多管闲事的。
“你大胆!谁准许是私自下旨将秦家发配边疆的!”魏翎登基一年,董小宛贵为太后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可头上已经隐隐有了白发。气势不减当年,可却没了昔日的意气风发。魏翎当上皇上他才真的理解了守业难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魏翎未登基前便胡作非为,但到了她面前起码要收敛半分,可随着登基时间渐长,她的话早就收效甚微,起不了什么决定性作用。特别是魏翎颇有倚重的国师公羽,每次给他的建议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伎俩!整个玄武王朝乌烟瘴气,奸佞横行!
“母后,我贵为一国之主,难道连一群人的生死都决定不了么?秦武那个老匹夫都没能斗得过我!何况是一群女流!还有那个秦歌!我早晚让她去陪她爹!”魏翎咬牙切齿的说道。
太后怒拍手边的桌子,“秦将军的死和你也有关系!你当真是糊涂啊!”
太后被她气的浑身发抖,“你怎么能动秦武,他一死满朝文武谁能领兵出征你可曾想过!契丹屡屡来犯,国库亏空,前线将士奋死杀敌,你当真以为靠的是你的皇恩浩荡么!那靠的是秦武的军威与义气!退一步说,若是被人抓住把柄,这玄武王朝数千官员,谁还肯替你死心塌地卖命!你已经坐上龙椅,要除秦武何必急在一时啊!”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的无可救药的儿子!
“母后,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玄武王朝人才济济,还养不出个将军?”
“赵印!”董小宛伸手就是一巴掌,她非打醒这个混账不可!这要不是她儿子,她早就把人拉出去五马分尸了,简直油盐不进!
“你……你敢打我!”魏翎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颊!她母后之前再生气也不会真的动手。
“我打你都是轻的!赵印你给我听好了,秦家的事情你务必想个万全之法解决好!否则你这皇位就做到头了!你当真以为那秦歌是好惹的!她男扮女装一年半的时间就在边关升到将军坐前先锋郎将!足智多谋不在其父之下!要不是我用秦歌威胁秦武,你以为他为什么会乖乖听话替你这个混账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