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宁曦无法不生气,也不舍的在惩罚她,只能一个人背着着秦歌生闷气,思来想去又觉得是自己的原因,肯定是因为这段时间她太依赖秦歌,才会让她动了这种念头,可她也没办法,自从怀孕以后,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总是会特别想她,脾气也是开去匆匆,不受她控制。
“姐姐?姐姐?姐~姐!”秦歌坐在床边,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变着腔调的叫她。
云宁曦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搞得她连想事情都没有办法集中精力。
“歌儿?”
秦歌听见云宁曦叫她,连忙睡起耳朵,“姐姐你不是不是不生气了?”
云宁曦轻笑了一下,摇摇头,“不生气了。只是我不能跟你走。”
“你说什么?”秦歌怀疑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不得已又问了一次。
“我说我不能跟你走。”云宁曦轻拧着眉头,不忍心看秦歌失望的表情。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求来的机会。”秦歌不解的看着云宁曦。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难道还没有消气么?
“我不能拖累你,你秦家一世英名,不能毁在我手上。”云宁曦轻轻的摇头,若真的跟着秦歌走了,那秦家的名声就毁了。一个将军,带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上战场,手下的人要如何评论她,她又要如何自处?
“名声而已,我秦歌从来就没有妄想落下好名声,我不管,就是绑我也要把你绑走。”秦歌明显是准备要跟云宁曦撒娇犯浑了,骨子里的那股痞劲又被勾了出来。
“你敢!”云宁曦声音凝重,眸色不善。
“你就会吓唬我!”秦歌剁了下脚,气鼓鼓的跑了出去!不想和那个不讲理的女人说话了!天天就知道欺负她。有能耐她好好照顾自己啊!对谁都能好声好气,就知道和她吹胡子瞪眼睛。以后再也不理她了。
守在外边的莞翠不明所以,看着秦歌跑出去,才推门进了屋子。
看云宁曦脸色不好,也猜出了个大概,估计是两个人又闹了脾气。可刚才不还好好的么?怎么转个身的功夫就把人起跑了呢!
她现在也有点搞不懂她家小姐了,这人不在的时候吧还总想,今天秦歌就出去了那么一小会儿,她盼星星盼月亮的坐在床上茶饭不思。这人回来了吧,又总是往外推。真是不知道这两个冤家搞什么鬼。
“小姐,要我说你也得多听听秦小姐的。不能总和她这么别扭着,她现在好歹是个将军,很多事情她都有自己的打算的。”莞翠一边给云宁曦收拾饭菜,一边开导云宁曦。
“我知道,她每件事情都能处理的好,唯独遇上我的事情,浑身都是孩子气。”云宁曦不赞同的摇摇头。
“那也是因为娘娘您对秦小姐特殊啊!人这一辈子就那么长时间,总不能每件事都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吧!总要任性个那么两回,要不然这一辈子都在为别人活!她得多累啊!”莞翠将最后一盘糕点端上桌,往云宁曦眼前推了推。
“这是秦小姐一大早晨特意起来给你做的,不过她说必须等你吃了饭才让可以拿给你。”
云宁曦伸手拿了一块,放在嘴里细细品尝,梅花糕,甜度适中,香气扑鼻。
“娘娘总说秦小姐不听话,娘娘不也是,人家都说了让你吃过饭后再吃,你不也不听话?”
“莞翠!你到底是谁的丫鬟!”云宁曦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刚咬了一半的糕点又放回了盘子中,象征性的夹了一口青菜,才又拿起了那半块糕点。
莞翠又气又想笑,谁家吃饭梅花糕就着青菜吃的,一个甜,一个咸,那得是什么味啊!真是拿这两个祖宗没办法。
秦歌并没有出宫,而是去了魏翎那里,听太监说翁宛梦正在给他治病。这个热闹他可不能错过。
秦歌进去的时候,魏翎已经完全被麻翻,不省人事,周围里三层在三层的重兵把守。秦歌轻嗤一声,倒是够谨慎的。
“你还真是认真啊?”秦歌轻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子从魏翎的血管中钻出来。看的她头皮发麻。心里不禁腹诽,翁宛梦这女人,可真是够狠的,聊个天的功夫,这是差点把蛊巢都搬到魏翎体内了吧!也算她运气好,这宫中对这种黑命蛊知之甚少,要不然这女人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没办法,有你这个大善人在,非要救他一命,我有什么办法?”翁宛梦话里有话,语气不咸不淡,透着骨子嘲讽的意思。
眼看着最后一只蛊要被引出来,秦歌默不作声的抬手,按住了翁宛梦,冲着她摇摇头。
翁宛梦轻瞥了她一眼,心领神会。
两个人走出皇宫时天色已晚,夕阳摇摇欲坠,只剩最后一点光亮,秦歌望着天边,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