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子今年准备去回去和太后一起么?”
往年的除夕夜,秦歌总是陪着她母后一起守岁,只是今年她总觉秦歌心绪不稳,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很像在边疆最后那段时间的状态。那时候她宣泄的方式就尤为极端,在杀场上极尽屠戮,但情绪总算是有出口。可如今她却没有任何的宣泄渠道。所以清风才愈发的担心。
“嗯,你下去准备吧,除夕结束我便离开两日。”
“主子放心,宫里我会照看好。”
临近年关,都城时长飘雪,大多时候都是半日风雪半日晴。百姓们早就见怪不怪,街道两旁的摊贩高声叫卖,卖春联的,卖年画的,卖灯笼的,卖糕点糖葫芦的,处处都是一派祥和热闹的氛围。
秦歌放下帘子,眸底带着淡淡的疲态,刚才只是冷风一吹,她就忍不住低头咳嗽了两声,苍白的面色涌起一阵红晕,看着到是比刚才更多两分生气。
“主子,到了。”马车外的随从小声提醒,秦歌撩开帘子,下了马车。
昔日金碧辉煌的将军府。如今莫名显得有些萧条,将军府的牌匾已然不在,秦歌命人换成了秦府。
明月公主仍旧住在府里,秦歌曾经劝说她入宫,明月却是不肯,秦歌并未深究原因,可心知肚明。
这里承载着她阿娘和阿爹最快乐的那段时光。
就在门口那里,小时候她拿着一个秦武给她做的小皮鞭,满院子的追着两个哥哥打,他们总是装模做样的红眼眶,控诉秦歌欺负人。
秦武每次都说,“被妹妹欺负两下怎么了?还能掉块肉不成!”
秦歌那时候鬼精鬼精的,得意洋洋的对着两个哥哥吐舌头。被秦武发现,她便小脸红扑扑的趴在她肩头喊他阿爹撒娇。
她娘亲每次都是坐在石凳上,旁边泡着杯热茶,让秦武不要总是惯着秦歌。
秦武嘴上应着,可下次依旧如此。
秦歌勾着唇角,感伤的轻笑。
明月坐在窗前,看着秦歌消索的身影微微叹息,她喊她,“歌儿。”
秦歌回神,快走了两步到明月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