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让我试试也许还可以多等些时日。”翁宛梦不知道应该如何接秦歌的话,秦歌身上的毒,但可以尝试着让她少些痛苦,多坚持些日子。
“其实我想出去走走,可是我娘亲不许,可是我都这副模样了,囚着我做什么呢?”她像是在和翁宛梦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想去哪里?我可以带你去。”秦歌今日这模样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初学医时本想着悬壶济世,做个救死扶伤的大夫的,只是没成想,最后却却亲手踏着尸体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想去哪里?”秦歌喃喃了一声,眼眸低垂着。
“是,你想去哪里我便带你去。”翁宛梦似是怕秦歌听不清,只能声音稍提高了些。
“哪里也不想去。”秦歌摇头,站起身似乎欲要回房,却不小心撞到了脚边的是凳上。
清风快走两步,搀扶住了即将要摔倒的秦歌。
秦歌身子保持着微弯的姿势,顿了半天,抬头朝着清风勾了勾唇角,“倒是越来越没用了。”
清风连忙摇头,“不是,是这石凳昨天被管家换了位置,没有注意也是正常的。”
秦歌看着清风微红的眼眶,轻轻点头,并未再多说。
翁宛梦独自坐在院中,仰头看着纷纷扬扬随着大学飘落的梅花,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等到在起身时,大雪纷纷扬扬已经没了她的脚踝。转身之间,看见站在门口的明月。她微微俯身,“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明月摇头,“与你无关,是她的选择,她这一生走的每一步都是她的选择,只要她不后悔,便好!”
大雪将万里山河染的雪白,瑞雪兆丰年。几近年关,四处都张灯结彩,将军府却沉浸在一片黯然之中。
秦歌半椅在软榻上,听着门外似有似无的簌簌落雪声音,印象里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安静的年关,以往每年腊月二十九到处都是叫卖声,鞭炮声和孩童的嬉戏声,以前总觉得吵,如今倒是有些怀念。
清风推门进来,手上拿了条红绳,面上带着喜色,“小姐,你看,这是刚才门口卖彩绳的老人家送的,说是带着这个可以驱邪纳瑞,保平安的。门口好多人围着她求呢!她看我是从将军府出来的,就先给了我一条。”
清风边说边拿着红绳在秦歌的手上比划。
秦歌转头看向还未来的及关上的大门,门外确实很热闹,大雪纷飞,人影绰绰,处处都是人间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