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羽松开手时,白芒脸上多了一块红印。白芒皮肤本就娇嫩,刚才下巴上的红痕还没彻底消散,她的表情也是怯生生的,尤其引人怜惜。
桃羽却没有一丝半点儿怜悯之心似的,眉眼弯得更盛,笑着问:
“小白芒,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她的手指掠过白芒纤细的脖颈,停留一瞬。桃羽下意识想,只要她稍稍一用力,就能轻易捏段她的脖颈。
明明桃羽什么都没说,小家伙敏锐察觉到她想法似的,可怜兮兮地哆嗦一下,脖颈间细嫩的皮肤变得冰凉。
下一秒,桃羽指尖离开她的皮肤,勾起吊着玉坠的细绳,将绯色玉坠抛进手中,细细把玩。
“这玉坠,是你师父给你的吧?”
白芒怔怔眨眼,摇头。
桃羽见她否认,还以为自己猜对了,继续轻笑道:“你的轻功步法轻巧,犹如走在云端,看似随意,实则每一步都踩在五行八卦阵法上,有些类似于武当的流云步,但又不完全一样。”
“至于你小小年纪就有四重内力,手上却没有刀茧剑茧。”说着,桃羽扔开玉坠,去牵白芒的手,翻开手心。
白芒小小的手掌张开,她年纪小,骨架还没长开,手指已经有了修长纤细的趋势,宛若青葱。手掌上边有伤,是前几日白芒摔倒在雪地里蹭到的,忽视伤口,能看出她皮肤白皙如雪,娇嫩得仿佛一碰就会碎。别说茧子了,连干过一点儿活的痕迹都找不到。
白芒看着自己的手,还有覆在她手上,桃羽的手指——同样的修长漂亮。
她听不懂桃羽在说什么,只是怔怔地想,桃羽的手很暖,不像她,是冰凉的。
桃羽继续道:“你修的应该是内功,目前从未接触过外功功法。这一点,也和武当八卦拳法一脉相同。”
“所以,让我猜猜,你的师父应当是武当弃徒吧?”桃羽拉长声音,慢悠悠道,“你师父脱离武当后,自个儿开宗立派,没想到遇到昔日仇家找来,宗门陷入灭门危机里,不得不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于你身上,让你戴着玉坠逃跑。”
桃羽单手勾起桌上茶壶,懒散给自己倒杯茶。
她自信猜得bā • jiǔ不离十,正等着小家伙用惊诧又崇拜的眼神看她,等了好一会儿,却只等来一声无比迷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