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疑惑,赫连尧抬手推开了里间木门。
他脚步声轻到几乎没有,绕过花鸟鱼屏风,却见罗汉床上躺了个陌生的年轻女人。
赫连筝的流云纹月白法袍,让那石妖穿出风流的勾栏式样。
她衣襟松散,袒露胸前大片雪肌,腰间丝绦松松垮垮,更夸张那袍子底下什么也没有穿,两条长腿自开衩处交叠着搭在床沿,一对玉白小脚愉悦翘起,脚踝细不堪握。
赫连尧大骇,“你!你是何人?!”
石妖疑惑“嗯”了声,她还以为是赫连筝回来了。
“你又是,何人。”这人好怪,跑别人家里来,问人家是谁,不会是个傻子吧。
来的路上赫连尧就听说了,说赫连筝从外面带了个女人回来,那女人生得美艳非常,还大着肚子,都传她二人关系匪浅,怕是已背着人私定了终生。
赫连尧当然不相信,他的鸣琨是什么人他自己最清楚,可外面传得神乎其神,他心中实在不安,这才特地跑一遭,亲自确认。
没想到还真遇上了!
赫连宗主年轻时也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外面那些女妖精为取他元阳,没少使招,不过他与夫人伉俪情深,女妖精是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打一双,从未失守过。
不想自己循规蹈矩了一辈子,生个女儿防外面那些男妖精防得死死,却是栽在了女妖精手里!
这女妖住在鸣琨的屋子里,穿着鸣琨的衣裳,还躺在鸣琨的床上,不是那种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
赫连宗主不忍直视地背过身去,“你给我把衣裳穿好!”
小石妖一双眼睛瞪得大大圆圆,“你为什么,管我?”
赫连尧:“你说我为什么管你?”
石妖:“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管我?”
赫连尧:“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穿好你就穿好!”
此人好生无礼。
石妖因那话本子的事,本来就不高兴,看这老头一把年纪,本不欲跟他计较,他还来劲了!
“你给我,滚出去!”她捞起脚踏上的绣鞋就朝着老头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