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只黄鼠狼当然是朱雀和斗宿假扮,送走玄霄,朱雀合拢门扉,斗宿迫不及待要撕下这身黄鼠狼皮,朱雀抬手制止他。
此前东极城斗法,斗宿身上被筝弦割破的伤还没有痊愈,裹着这身妖皮,浑身不透气,十分难捱。
他四处抓痒,朱雀食指竖在唇上,示意他别说话,随即临空写下一行小字。
——人还没走远。
朱雀横臂一指东墙,表示玄霄就在那墙后监听他们。
斗宿心领神会,往床上一仰,“给我脱鞋。”
朱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等了半天不见人来,斗宿两肘支起身子看她,“叫你过来脱鞋,你聋了?”
朱雀挑眉,随即“哈哈”两声朝着他走过去,“脱,妾身这便来为夫君脱鞋。”
她做戏做全套,当真屈膝半跪为他脱鞋。
布鞋一摘,罗袜一扯,一股馊酸的脚臭顿时扑面而来,朱雀不由“唔”一声,抬袖掩鼻连连后退,脏话险些脱口而出。
尼玛的,你踩酸菜去了脚这么臭!
斗宿忍不住哈哈大笑,朱雀死命地瞪他,他还没过够瘾,“去,打水来,替为夫洗脚。”
他穿着这身妖皮,八字胡,罗锅背,是怎么看怎么猥琐。
朱雀强忍着不适,咬牙切齿,“妾身这便去为夫君打水。”
院子里有人工挖掘的蓄水池,朱雀提着铜盆出去,舀了大半盆,进门前两手贴着盆壁,用术法烧得滚烫才端进屋。
铜盆在床边搁下,二人对视,斗宿心觉不妙,想往后躲,朱雀已经抓了他脚踝死死按在铜盆里。
“夫君,水温怎么样?”朱雀几乎是咬着牙根。
“哦哦哦!啊啊!好、好爽啊,哈哈哈哈——”
一墙之隔的玄霄皱眉不解,洗个脚而已,至于叫成这样么?
铜盆踢翻,屋内二妖立即大打出手,房中登时嘁哩喀喳一通乱响。
——“夫君,奴家伺候得怎么样。”
——“嗷嗷嗷呜呜,爽!”
——“还能再爽一些呢!”
——“嗷嗷嗷呜呜,娘子、娘子好有本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