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耽美>买椟还珠>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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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2 / 2)

梁长宁点头,接着突然把闵疏横打抱起,阔步进了寝殿,还顺脚关上了门。

“做什么!”闵疏骂道:“梁长宁,光天化日的别发疯!”

“偏要。”梁长宁把他压到榻上去,和他贴得近,说:“要入夜了,不谈果子,谈谈别的。”

闵疏不说话,闭眼偏头,权当听不见。

梁长宁低头作势要亲他,闵疏躲不开,只好睁眼问:“谈什么?”

“谈旧情。”

“那没得谈。”闵疏推他一把,推不动。

梁长宁双臂撑在他耳侧,问:“跟郭顺谈了,跟花十七也能谈,怎么跟我就谈不了?难不成我说不是人话?”

闵疏脸色不变,说:“王爷也去张道手底下住两天,住完再谈。”

“果然记仇。”梁长宁说:“你吓了张道一通,却没对他做什么,是个仁慈的主。可这仁慈怎么落不到我身上来,嗯?”

“我对你不仁慈?仁慈这个词听起来太可笑了。”闵疏抓住他的衣领,半身都陷入被褥里,“我早该把你杀了,你以为我没想过?但我知道不能杀你,你战功赫赫还要扛着塞北十三卡么,好!我都忍了!”

他数次在深夜侧目凝视枕边人的睡颜,他幻想过自己伸出手去掐住他的咽喉,或者刀剑穿透他的心脏。他希望能一起死,或者交易完成得偿所愿后彼此分道扬镳。

二人隔得越近,离得越远。梁长宁能闻到闵疏发丝的香气,他低声说:“我倒宁愿你来杀我,人人都说你状告生父薄情寡义唯利是图,只有我知道你爱恨分明有怨报怨,我等了也有这么久了,你不来杀我,真的不是因为私情?”

闵疏没有说话。梁长宁舌头顶住上牙膛,等了片刻,闵疏还是没有开口。

屋里气氛僵持,梁长宁没有再逼迫闵疏,他起身后退半步正要离开,谁知闵疏一把攥紧了梁长宁的衣领狠狠一拉。

二人一同向后栽倒进床榻上,床帏被带起的风鼓动,梁长宁只来得及把手掌垫在闵疏脑后,就被他张嘴咬住了颈侧。

“嘶你——”

闵疏松口,唇齿间已经有铁锈味,他舔舐齿尖,舌头扫过齿尖,手还攥着梁长宁的衣领。

梁长宁抬手一抹脖颈,指尖有血。

他看着闵疏不做声,闵疏恶声恶气道:“这就是我的私情,别离我太近,我牙齿尖着呢。”

梁长宁顿了片刻,哈哈笑出声来,他不顾自己脖子上明显的齿痕和钝痛,问闵疏,“我来跟你换这份私情,你想要什么?”

“要得多,怕你给不起。”闵疏说:“称王拜相、权力地位、位极人臣,你能给得起哪个?”

“我能当你的裙下之臣。”梁长宁话音刚落,没撑住滑下去,下半身刚好顶在闵疏胯间。

闵疏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给不起就滚起来!”

“给得起这个。”梁长宁反手拉上垂幕,握着他的腰俯下身去。他把闵疏按在床上,一只手迅速地剥了闵疏的裤子,闵疏觉得不好,但已经来不及。

梁长宁没做过这样的事,但他做得很仔细。他嘴巴说不出来话,在吐出的空隙见问:“怎样?”

闵疏无暇顾及,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咬了梁长宁一口,梁长宁就要拆开来还给他。闵疏没受过这样的对待,扑腾着手去推梁长宁,掌心按在他头顶上,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闵疏拱起腰,觉得整个人都被温热裹住了。他动不了,好像全身筋骨都被抽出去。他用尽全力也只能小幅度地颤抖,感官异常清晰,每一次都把他往上带。

这样太奇怪了,闵疏头颅高扬,修长的小腿裸露在外,脚没地方借力,蹬了两下才踩在了梁长宁的肩膀上。梁长宁今天穿了件绣暗纹的棉麻长袍,布料硬挺粗糙,闵疏的脚心磨在上头难受,梁长宁掐住他的脚腕,把他拖到自己身下。

等到终于找到帕子擦嘴,闵疏眼眶里已经溢出水汽,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哄的。他轻喘两口,见梁长宁在擦嘴,恼道:“混蛋!”

“不喜欢这个?”梁长宁故意曲解他,说:“我喜欢得紧。”

梁长宁把被子一裹,闵疏被他搂在身上,听他说:“天色晚了,睡觉。”

闵疏多日熬夜,方才又废了神,现在确实昏昏欲睡,但他话还没说完:“你不讲理。”

“咱们谈的是情,跟理有什么关系?”梁长宁说:“,我要讲理,你跟我谈旧情,我谈旧情,你又叫我滚。情理都讲不通,我混账还是你混账?”

闵疏翻身想坐起来,梁长宁压着他,强硬哄他睡觉:“花十七并不在京城,我已经派人去接了,明日才能到。”

他又断断续续说了些什么,声音都放得很低。再低头去看闵疏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闵疏一夜无梦。

天微亮,他悠悠转醒,身侧已经没有人了。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就着铜盆里的凉水洗漱完,出了殿门就看到张俭和辛庄站在廊下看头顶上的一巢新燕。

雏鸟叽叽喳喳地叫,辛庄脖子都仰酸了还不肯低头,他手里捏着把小米,可惜两只大鸟不许他靠近。

辛庄见他出来,就两步跨过栏杆,说:“主子,花十七到了,在偏殿等着。”

辛庄之前还叫闵疏大人,梁长宁把他拨给闵疏之后他也没改口。闵疏和张道的对话提醒了梁长宁,他点了辛庄,叫他把闵疏当主子对待,辛庄有些不愿意,但还是跟着改口。

辛庄私下问过张俭:“王爷不要我了吗?我以后就跟着闵大人啦?”

张俭意味深长:“谁不要你了,叫你跟着闵大人才是王爷要重用你,再说了,他们俩怕是分不了家,早晚要合到一起去。”

辛庄跟了闵疏几日,闵疏也不拘着他,点心随时供应,街上买的小玩意糖葫芦也报销,辛庄现在贴着闵疏比跟着梁长宁还开心。

“带我去见他。”闵疏随手挽起头发,注意到了他这声主子,说:“你跟着我,梁长宁给你多少月例银子,我也一样。”

梁长宁千金买骨,他闵疏也不苛待。

辛庄给他带路,手里还抓着小米,说:“花十七跟着戏团跑到了端州去搭台子,他本来不愿意跟我回来,但听说他惹了麻烦,被一个公子哥看上要强掳,才愿意跟着我回来避一避。”

闵疏嗯了一声,转过连廊就看到了一个粉衣男子坐在栏杆上用柱子磨指甲。

这是花十七第二次来长宁王府。面前这个人他见过一次,知道他就是安之。长宁王待他有些特殊,先前只隔着屏风看过一眼,看不真切,如今面对面才发觉闵疏面如珠玉,看着有些冷然。花十七自己是个戏子,平日里除了唱曲儿练身段之外,还要钻研怎么才能勾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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