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所以接下来朕会把赵家手中的兵权交付与你,没了兵权,他们至少也会消停一阵子,届时再下手也不迟。”
“可是皇上……”
信王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他现在并不在乎兵权落到谁的手上,他现在只想要去除掉赵家这个隐患。
边塞千千万万户人家的性命背负在他的身上,他又怎么可能会当做看不见?
“好了,信王殿下,朕并不想听你扯别的,你与其跟朕在这些事上争论,不如想想如何处理花街上今天发生的事,好堵住天底下百姓的悠悠之口!”
皇上一拍席案,哗啦啦地掉下来好几本奏折,“你看看这些启奏的,都是说禁军动用私权查封一家青楼,朕真是不明白,一家青楼的事,都能放到朕的桌子上来,你看看你做的事,造成的动静有多大?”
“你看怎么处理吧!”皇上一时间气愤,直接将奏折砸在李承的头上。
李承单膝跪地,头垂着,被砸个正中,听到皇上这话,一股气愤从心底蔓延上来,不过被他很好的压制住了。
对啊,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觉得,堵住百姓的嘴会比赵家叛国还要重要?
“皇上,臣听闻,之前那个在春闱宴上的舞姬最近在花街上唱曲卖舞,与其阻止流言的传播,不然借那个舞姬的由头,创造一个更大的流言来掩盖。”
“那个舞姬?”
只是一瞬,皇上便想起了顾楼月,那张脸确实是惊艳,不过也是可惜,竟然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但若是将他的名声打响,不免会惹得自己一身腥。
思虑再三,皇上最后还是妥协了,“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做,这些事交给你,比给其他人放心。”
“是。”
信王领旨,随后皇上摆了摆手,就让他退下了。
偌大宫殿再一次地空无一人,皇上起身,看着摆在一旁的沙盘,上面赫然摆放着象征着朝中兵权的标志物,大大小小有几十个,不过最明显的只有三块。
一块是信王李承,一块是赵家,另一块则是北寒王……
…*…*…
信王再次出门时,已经天黑了,皇宫的大门早就闭上了,他也只好在宫中找个宫殿住下来。
皇宫中有专门为大臣休息的寝殿,吃食寝具应有尽有,毕竟在天子眼下,怎么着也得拿得出手才行。
不过李承在来之前,已经来了个不速之客。
某人似乎把这里当成是来发泄的地方,名贵的青砖玉瓦不要钱似的往地上砸,珍奇的贡品毛毯上全都是碎瓷片,进门一瞧,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小祖宗又是发什么疯了?”
李承一猜就知道屋内的人是谢阳,不过他也是好奇,究竟什么事儿能把这位祖宗气成这幅模样。
楚星辞上前一步,“听小殿下的侍从说,刚刚在醉生楼……”
前因后果详细地说了一通,李承听完都觉着有些好笑。
“得,他荒唐这一下倒是给本王省事了。”
本来还想着要如何在顾楼月身上制造更大的谣言来盖过今天发生的事,可这下一看,恐怕他什么都不用做,明天的京城依旧会满城风雨。
“你们几个,叫些人把里面都收拾一下。”
“王爷,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世子殿下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的……”
“也是。”
李承叹了口气,“那这样吧,楚副官,你跟我先进去,你们下去准备好吃食吧,小世子大闹了一场,一会儿肯定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