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拼桌吧,我们只是来吃个饭的。”
小二看了看周围,当即就瞧见顾楼月的位置,道:“要不跟那位公子,那位公子也是一个人。”
书生点点头,自己倒是先上前了,拱手说道:
“这位公子,现在酒楼座位已满,可否……你是顾……”
顾楼月自然瞧见了这两人,就在这书生认出他时,当即做了个禁声的姿势,搞的有些神秘。
“拼桌就拼桌,又鞠躬又敬礼的做什么!”另一名男子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似乎没注意到桌子对面坐的是谁,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嘴里还碎碎念:
“小妹这酒楼今天生意怎么这么好?我记着我上次来时,一个人都不来……”
顾楼月突然接话道:“那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在这里呢,周玉箫?”
熟悉的声音当时让周玉箫浑身一颤,差点就要跳起来了,瞬间转过脸,在瞧见顾楼月那似笑非笑的脸时,一句国粹脱口而出!
“靠,怎么是你这个断……”
话没说完,一根筷子迎面而来,正中周玉箫的脑门。
顾楼月扔出去的力气不大,也就是听个响,长个教训的力度。
“再多说一个字,舌头给你拔出来!”
顾楼月单手撑着下巴,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似笑非笑,手还保持着扔出筷子的动作,整个人看起来既危险,又充满诱惑。
周玉箫似乎真的被顾楼月呵斥住了,脸上的表情很是狰狞,左顾右看的,想看有没有另外的空位子,可纵观整个大堂,唯一空着的也就顾楼月这一桌。
他又不好意思掀桌走人,只能忍气吞声地接着坐下去。
钟贤倒是比某些人脾气好些,见顾楼月不仅高兴,还叫店家又多上了几道菜。
“顾兄,许久不见,怎么有空来江南玩了?”
“是啊顾楼月,不好好在你的边塞带着,出来干什么啊?别告诉你又要重操旧业。”
顾楼月对周玉箫的话视若无睹,眼神倒是看向了一旁的钟贤,道:
“自然是来办事的,江南近些年水患不断,听闻有位姓钟的县令只身涉险,与受灾地区的父老乡亲一同治理水患,所作所为深得民心,钟贤兄,我怎么听着,这么像你啊。”
恰好这时菜上齐了,钟贤喝了杯酒,脸上红了三分,不知是这一口酒促使的,还是不好意思的。
“都是他们抬举了,我一介文弱书生,并不想做一些纸上谈兵的事,能帮上忙就行。”
虽然钟贤不说,可顾楼月能看出来他这是在谦虚,或者在另一方面上,是一种不甘。
钟贤年纪轻轻便三元及第,大魏建朝以来,没有几人能达到这个高度,而且更是师从吕老,所有人,包括顾楼月都觉着此人前途一片坦荡,可谁能料到,钟贤新官上任,任的是江南一座小城的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