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锦衣卫看着长相普通,没什么威慑力,下的竟是些杀招,且招招瞄准要害处,若一个不留神,或许就中招了。
顾楼月沉了沉眸子,身法迅捷地躲闪着,他知道这人脸上或许也是一层人皮面具,可这想shā • rén的杀气是藏不住的。
他对信王是多大的恨啊!
“喂,停手,我不是信王!”
对方不回话,攻势也没丝毫的退减!
这人,听不进去话吗?
“知道我们要杀的就是你,死到临头还不敢认,胆小鬼!”
之前被捆住的那人此时挣脱了束缚,并且擒住了阿宁。
“站着说话不腰疼!”
顾楼月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
眼下,身后这个小巷是个死胡同,他深知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定然胜不过眼前此人,正面突击显然不可能,更不用说他们是两个人,阿宁还在他们的手上。
想要破局,必定不能走寻常路!
“你当年究竟为什么要那么做,我把你当做亲人看待,你害了我全族!”
“去你大爷的,你哭错坟了!”
顾楼月对这些深仇大恨什么的压根儿不感兴趣,手上莫名多出来一捧黑粉,宛如不要钱一般向前扬了出去,一股黑雾瞬间笼起,宛如沙雾般蒙住了视线。
锦衣卫一瞬间错乱了手脚,节奏被稍许打乱,但一瞬间便反应过来,当即后退一步,不过为时已晚,一只手冲开了黑雾袭来,迅速地令人来不及反应。
以为是要被锁喉,锦衣卫当即后仰了身子,可这只手的主人仿佛料到了一般,更快一步地抓住了他的下半脸庞,五指一紧,一张颇有厚度的人皮面具顺势而下。
“咳咳咳……谢阳?”
人皮面具之下,一张略显青葱的脸庞,棱角分明的五官多了丝成熟的质感,下巴处的胡须剃光了,但也没全剃,留了丝泛青的根儿。
心头莫名涌上一股熟悉感,这似乎就是记忆里,那个朝思暮想的少年长开的模样,只是那浓浓恨意溢于言表,让这股感觉多了一丝隔阂。
“信王,你竟还认得我,我没死,你是不是很惊讶?”
谢阳冷笑了一声,眼中此刻除了恨意,又闪过一丝疯狂。
这样子的他,是顾楼月前所未见的。
“等等,我不是信王,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顾楼月说着,嘴动了两下,吐出含在喉咙处的物件,恢复了自己正常的声音,且快速地在右眼处抹了一下,手上便多出了一层厚实的粉末。
“……班主?”
谢阳带着丝不确定,可细想开来,信王的功夫了得,跟刚刚班主那拳脚功夫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且近些年信王的出行掩蔽而难以追踪,又怎么可能会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江南。
反应过来后,谢阳收敛了自己的脾性,撇过头去,似乎因为刚刚与顾楼月兵戈相向,有些不太敢面对他。
“把那孩子放了,这不是我们要找的信王。”
顾楼月见误会解开,赶忙给自己松了口气。
口中的物件是垫片,可以改变声音,脸上的粉末能改变相貌,不过跟人皮面具还是有差距的,但他不仅偏过了周玉箫,连谢阳都信以为真,不免对自己的手艺有点小骄傲。
“少主,难道就怎么放了?您就不怕这是信王的陷阱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