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百两?就为一个戏子,这徐家可真是财大气粗啊。”
“愿意给又如何,人顾楼月又不一定愿意去。”
“京城的权贵人家多了,人顾公子还不一定赏脸呢。”
……
些许人因为这徐长稚的豪言豪语给改了态度,可这毕竟是少数,大多还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徐家?”
顾楼月挑眉,他的注意点倒是不在这百两黄金上。
还以为叫嚣的是什么阿猫阿狗,却不想是这王八玩意儿。
他这几日事态匆忙,倒是忽略徐家这一道,不过人家倒是眼巴巴地送上门来,这倒也省了他一大堆功夫。
他倒是要看看,这徐家三福五次地上前献媚,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顾先生,这……”
“应了吧,黄金百两如此诚意,我都好些年没遇到了。”
“是,是!”
那侍从当即喜出望外,一改刚刚那愁眉苦脸的姿态,赶忙安排道:“还请顾先生稍等片刻,我们等下定会安排上好包厢让您一叙。”
顾楼月点点头,等下还有别的戏曲舞者在等候,自然就不浪费时间,直径下了台面。
可他一下台,便看见另外一人在候着他。
不是旁人,是他的师傅,秦烟。
“顾楼月,你为何要应了徐家?”
第93章商议
主办方的消息传达的很是及时,这边顾楼月刚应下,后脚便有人来到了主客游船上通知了徐长稚,说顾公子应下了。
听到这个答案,场面人皆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有羡慕的,有嘲笑重金花的愿望的,还有觉着事不关己的。
徐长稚终归是嘚瑟的,不过顾楼月也只不过是答应而已,他的计划也才完成了一半,故又说道:
“大人,在下刚才在席座上看您也喜欢顾楼月的戏曲,这顾楼月的戏难得才能听一回,能有个与顾先生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在下也想与知音一同,不知大人可否能赏个脸?”
话里话外,这要是再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的话,那可就太迟钝了。
高座男子点点头,轻笑两声,不知是在开心,还是在轻蔑。
“知音?确实,天下茫茫众人,可惜知音难遇,既如此我若不应,岂不是太没人情味了?”
徐长稚:“哈哈哈,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大人姓甚名谁?”
“我姓楚,单名一个辞别的辞。”
“原是楚辞先生,庆会。”徐长稚说着客套话,“那么楚先生,我这边还要跟举办方确认些是由,就先行一步,一会儿再聚。”
“再会。”
…*…*…
徐家几人出了游船主客的包厢,当即一抹喜色压抑不住,表露出来。
徐县立:“儿子,这回儿做的不错,那人我可听说了,是连慕家几日都搞不定的人物,你若是此次能拿下他们,不愁江南的玄铁行业改朝换代!”
徐县立这个人目光倒是长远,此时或许已经想到他们徐家逐步高升,坐上江南第一富商的美梦了。
相比之下,徐长稚倒是要淡定的多,“父亲,现在完事具备,只欠东风,还有些时间,我去准备一番。”
“也好,多准备一下总不会有差的。”徐县立现在舒心地很,自然也没多想,只不过捎带提了一嘴:“你做事逐渐沉稳了不少,这让我很放心,比起你当年,跟个勾栏瓦舍的玩意儿与家中闹着的样子,现在的你,才是一个真正能继承家业的人,不错,不错。”
见自己的旧事被重新提起,徐长稚眼神不免闪过一道厌弃与鄙夷之色。
“父亲说的是,那样的女子,我当年也不过是玩上了瘾而已。”
…*…*…
徐家一行离开观戏阁后,谢阳也拍了拍腿,时候不早了,茶水也凉了,是时候该离场了。
起身离席,剩下的戏自然也没什么看头,要说在场有什么能提起他兴趣的,或许就剩下慕楸和他那刚过门的小夫人了吧。
谢阳上前,“慕公子,你前些日子大婚,我因为有事未能前去,还真是抱歉啊。”
慕楸稍许一愣,蹦以为今日能跟眼前这位大人物说上的机会已经无了,却未曾想到对方居然主动走了过来。
“阁下有事耽搁也是在所难免的事,阁下能记着来道贺一声,就已经很好了。”
谢阳挑眉,“光是说说,可表达不了情义,倒不如这样,我听闻少夫人早年在京城的时候,相当喜欢顾楼月的戏,当年我想花重金去看一场,还愣是被夫人你给截了胡,那把我给气得啊,愣是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羡慕嫉妒地心痒痒啊。”
慕楸嘴角抽了抽,“有这回事?”
谁知,周卿卿直接翻了个白眼,“那唱戏的顾公子做的就是金钱买卖,价高者得,咱这些做生意的,各个都懂这个理儿,莫非阁下你是空手套白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