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脖颈处还有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不停地蹭着他,叫人发痒。
屋内的香薰燃的旺盛,顾楼月脑袋晕晕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起了些反应,可更快便被他那强大的自控力给压了下去,手想要推搡一番,却意外地摸到一片粗糙质地。
谢阳的臂膀精壮结实,摸着满满的肌肉,西域太阳长时间高挂,他肤色倒是不黑,只是跟自己的胳膊比对在一起,还是能看出些差距来。
而最瞩目的,是他手臂上的新老刀伤。
这些顾楼月看在眼里,可也说不上,身后人走的便是这么一条血路。
“我说少主啊,我现在无家可归了,身旁还带着个小丫头片子,被人拐卖到这来儿,可以考虑一下收养我如何?”
顾楼月用头蹭了蹭谢阳的脑袋,二人这般相互亲昵的模样,倒也算是和解了先前的不愉快。
“当然可以,班主来了,我自然要好吃的,好玩的供着。”谢阳的手摸到了顾楼月的腰间,突然皱了下眉,“班主,你好像瘦了,还有你这衣服……”
‘唰’的一下,顾楼月当即心里升起一团羞耻感,是了,那看着透视的衣服还挂在他身上,且在床上折腾地这几下,甚至有些褶皱。
前些豪言壮语说得迷晕了心神,让他搞不清楚当下自己是何等模样。
“……那个,先给我换件衣服吧。”
…*…*…
那件衣服被换了下来,谢阳还趁着顾楼月换衣服时,将那件薄纱偷偷地藏起来,不交给任何人。
顾楼月自然也没注意,西域男子衣物大多宽大,他试了几件都穿不来,不得已穿上了件女装,但怎么说都比那块布强。
“班主,你说你是被拐来的,在我来之前,他们可有欺负你?”
谢阳包臂站在门口,防止有那么些个不长眼的闯进来,目光看向来时的营帐,眼底似乎烧着火光。
“欺负谈不上,只不过是被调戏了一番,这也没什么,逛窑子人的正常举措罢了。”
“哦?怎么调戏的?”谢阳的稍微沉了沉。
“也就被那狼王用手摸摸脸什么的……喂,谢阳!”
话没说完,某人已拔剑冲了出去……
顾楼月急忙跟上去,取出去瞧见谢阳朝狼王的营帐冲了过去,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雪,狂风作伴迷人眼,刚踏步子出去,风就冷不丁钻进身体之中,冷得叫人直打哆嗦。
身体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可想着谢阳或许会瞎来,他也顾不得这么多,冒着寒风就冲了出去。
狼王的帐篷并不远,顾楼月再次来时,甚至都无护卫上前阻拦,只是一打开营帐门帘,一股扑鼻的香辛粉味扑鼻而来,他毫无防备,吸进去了大半,其中还有助兴的成分,差点腿一软倒下去。
这香,绝对是他的天敌!
紧咬牙关,捂住口鼻闯了进去。
帐内,谢阳拿着剑指着狼王,对方浑身赤裸坐在床上,身旁还有一脱得半裸的女子,显然是事中突然被打断,二人皆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少主,你,你快放下刀,有什么事说清楚再谈……”
狼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下意识地伸出手阻止,却未曾想自己这是主动把软肋递到了敌人的面前。
“谢阳,你……”
“这只手是吧,好!”
谢阳一声高呼,霎时间手起刀落,鲜血四溅,狼王的右手臂与身体分了家。
断掉的臂膀咕噜地在床上滚了几圈,最后落在了地上,飞溅的鲜血染红了大片的床单,甚至有的还飞到了帐篷顶,那半裸的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即便叫了出声。
营帐内的动静自然是把狼王领地内的侍从吸引了进来,而当他们闯进来瞧见这一幕时,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不知该怎么做。
“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可是狼王,他是冬都少主啊!”
狼王眼睛猩红:“那又怎么样,谁杀了他,我狼王的位子就传给谁!”
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不少人忌惮于谢阳的身份,可取了他的项上人头,就能当狼王,这个奖赏,多少是值得的。
顾楼月深呼吸几口,也不敢大喘气,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发展会变成这样,谢阳就因为他受到了欺负,所以与一整个部落为敌吗?
“杀了我就能当狼王,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谢阳冷笑一声,恰好就有两个不长眼乘机出手,想要霸占先机,只可惜,到底是谢阳的技高一筹,三两下便解决掉这二人,顺带还挑衅地道:“不想活的,尽管过来。”
“少主,怎么了?不是说好明日才动手的吗?”
营帐外,屠爷宋叔带着一堆人马赶来,他们二人喝了酒,手持佩刀,愣是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架势。
“不等了,我没这个耐心!我巴不得这该死的玩意早日归西。”谢阳恶狠狠地瞪着狼王,按耐不住性子,又是一刀刺入对方的大腿中,使难以动弹。
“屠爷,宋叔,给手下人传令,控制这里的所有人!还有找个人看住狼王,可别让他轻而易举地就死掉了。”
“是!”
手下人得令,当即便解决了屋内的一干余孽,并有组织地派遣属下各个营帐搜捕部落族人,即使遇到阻拦,也能在不伤人性命的前提下给活捉了。
谢阳做这些事已经唯手熟尔,甚至不需要他直接动手,自然有人帮他执行下去。
“你个认贼作父的玩意儿,你个天煞的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