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也只能自认倒霉,乖乖交钱。
“喂,前面的,让一让!”
那渔夫正欲交钱时,远边传来几声高呼。
几个官兵皱眉,定睛朝那方向一看,西方向,正处江河上游急速驶来一条大船,夏日灼灼,河水在烈日强照下蒸发出一层水汽,光反射在水波上也亮的晃眼,也让他们一时间没注意到这条大船。
这艘船看有些年代,可栏杆周遭却是符文雕花的,甲板上的人来往不多,吃水倒是深厚,估计里头货物不少。
“是条大鱼啊。”
官兵顿时对身旁这条小渔船没了兴趣,三步并两下走回自己的巡江船,回头还不忘踹一脚小渔船,“今天放你一马,赶紧滚吧,别耽误我做大事。”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那小鱼贩子倒也是听话,当即就划船顺着水流走了。
大船不断地朝码头驶近,几个官兵似乎也不是头回逮到大肥鱼了,直接将船横了过来,刚好拦在河道中央。
如此一来,大船不得不被逼抛锚停下。
“喂,眼睛瞎了耳朵也聋了吗?看不到这么大个船啊!”
官爷见此,更加耀武扬威,“这是江南县府的码头,管你是大船还是小船,统统都得给我停下来叫过路钱!”
…*…*…
“外头什么事,船怎么停了?”
夹仓内,一道声音在内仓响起,伴着还有衣物摩擦的声音。
“大人,到江南码头了,一帮官兵拦住去路。”侍从在外应道,可说完之后,里面却迟迟不得回复,不免再次出声问道:“主子,夫人,当下如何是好?”
良久,里头才传出声,只是声音换了一人,“他们要的不多就给,敢多要就拿命来换,下去吧。”
“是。”侍从不敢多待,立即退下。
也是幸得他没进屋中,看不到这一片参着暧昧的狼藉。
床上,二人身影相叠。
“别闹,这外边都来事了,我两还在床上厮混,像什么话?”
顾楼月起身,推了推身侧如八爪鱼一般纠缠不休的家伙,无奈之余又带着一抹羞。
谢阳轻笑,虽然被推开了,可他脸皮厚地又缠了上去,丝质的毛毯从二人身上滑落,大片恩爱过的痕迹暴露在空气中,令人遐想连篇。
“这江南官兵如强盗,见什么都想啃上一口,又不是第一回,让外边人忙着就行,没咱们两的事。”
顾楼月制止住在自己身上肆意乱串的爪子,“话虽如此,可也不能太不像话了才是,都日上三竿了,阿宁这些日子起的都比我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