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柠西乖乖地接过她递来的药,喝了半杯水。杯子一?放,就把明柚拉向?自己:“药苦,需要再吃点甜的。”
说罢,跪起身吻上了明柚的唇。
明柚睁着?眼,不迎合也不拒绝。这女人,究竟在自己身上都学了些什么?
诱.惑失败,晏柠西垂头丧气,滑进了被窝。
明柚,真的对她腻了吗?
看着?晏柠西背对她裹紧被子,明柚立在床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了哪里不对劲。她刚刚没买体?温计!还没测体?温就给?晏柠西吃了退烧药!
听到房门开了又?关,晏柠西扭头去看。果真,屋里已没了女孩的身影。
她请求明柚等等她,请求明柚不要去爱别人,请求明柚不要生气,可明柚从没有给?过她肯定的回复。
是她,过度自信了。
晏柠西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眼泪无声滑落。
过去几?年也常常有无助到怀疑自己选择这条难路是否正确的时候,也常失意,也想过放弃,是越飞越高?的明柚在远方,成为了她前进的路标,激励着?她咬牙去追。
她在信里的承诺,她都做到了。
金钱和心理上的负担,她也都解决了、卸下了。
她终于以更美好的平等的姿态走向?了明柚,和她一?样站到了更高?处。但明柚,不要她了。
……
拿着?体?温计再次上楼的明柚,正巧碰到送餐的服务员。
“你就在门口吧,我端进去就好。”她可不想晏柠西的春光被旁人瞧去。
全身捂在被子里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又?在屋里响起,失而复得的冲击,令她情?绪失控,抽泣声逐渐放大。
被子里的动静传进明柚耳朵,吓得她差点打翻了餐盘。
急速放下东西,跑到床边俯身去拉被子。
一?张梨花带雨却又?红彤彤的脸出现?,连头发都被眼泪打湿了乱搭在脸边。
她屈膝坐上床,把人捞起来抱在怀中,抽纸巾擦掉泪痕,头发理顺别在耳后,无奈道:“晏柠西,你哭什么?”
“以为你走了,不管我了。”
“这有什么好哭的?你不是向?来自立自强?都快是当大学老师的人了,说好的情?绪不宜外露呢?”
“你骂我。”
“……”被倒打一?耙的人蒙了,“你哪只耳朵听到我骂你了。”
“两只耳朵都听到了,骂我为师不表、多愁善感。”
这女人一?旦钻入牛角尖,跟她讲理她是听不进去的,明柚妥协道:“你想让我怎样?”
柔若无骨的身体?紧贴着?女孩,女人抬眸眼泪汪汪地望着?她:“哄我。”
女孩皱了皱眉,目光如炬地打量着?向?她索吻的女人。这个言语轻浮、行?为轻佻的女人,真的是晏柠西吗?
视线停留在女人脸颊的小痣上,指腹轻抚,千真万确。
是她,最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