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问题可以解决就好。”说到这儿,阁主才真正安然。
她吩咐身边人道,“传书给鹤师道谢,写清陆赠秋现下的境况。另请她好好休息,日后我必登门道谢。”
“阁主倒不必急着?......”本来收拾药箱,准备离开的盛行云迟疑片刻,还是道。
她怕是自?己号脉不准,还想请他人来看一?看陆赠秋。
“无?妨。盛大夫不必担心,我知道你?如何想的。”
阁主坐回去,又?喝了一?口汤药才开口。医师叫她静心平气,不要太过喜悲。
“云州的名医已?在路上。只是这位鹤师虽是名医,但只有后天的境界。如今她已?是杖朝之年,从京城奔波到临安恐怕会?要了老人家半条命。先前我传书,也是仗着?我师傅同她的交情。”
盛行云讶异道。“是燕京城的那位鹤时知鹤师么?”
“正是。”
“难怪。”盛行云了然,呼出一?口气后起身同两人别过,“眼下天色不早,我先回去给秋秋配几味草药。如有事,阁主尽可叫我。”
陆赠秋连续三日昏迷不醒,盛行云也索性住进天衍阁,方便随时应对?可能?的问题。
“好,有劳盛大夫了。我会?照顾好秋秋的。”
林尽挽送走了盛行云,转身,视线却正对?上刚醒来的陆赠秋。
“你?醒了?”阁主神色惊喜,她快步走至病床前,“你?还想咳嗽么?或者觉得哪里不舒服?口渴么?”
“我没有事情,阁主你?不必挂心。”陆赠秋稍稍扭了下手腕,还真觉得现在的身体?同平常一?般无?二。
她刚刚回到游戏世界,那夜的一?幕幕逐渐漫进脑海,顿生?恍如隔世之感。
三天了。
慢慢吞吞地转过头,陆赠秋定定地看着?阁主,心中这才踏实了许多。
刹那间?,她觉得心中涌上前所未有的轻松快意。
阁主没有事情、父母也没有事情。
越副阁主还活着?、西使确定死亡、金剑顺利拿回三分之一?。
没有比现在更舒畅的事情了,再也没有了。
她这样看着?阁主,林尽挽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轻声重新问道:
“秋......你?真觉得没什么事儿了吗?现在口渴么?”
陆赠秋刚要回答,忽然意识到了阁主的措辞称呼。
不对?劲儿啊!
她想到未睁眼时听到的只言片语,神情松弛成往日模样,疑惑地开口道:
“阁主,你?怎么不叫我秋秋了?”
从小?到大,与她亲近的人总唤她秋秋。她之前同阁主学?萧学?刀,听林尽挽一?口一?个陆客卿实在是太不舒服,还特意告诉了阁主她的小?名:
“阁主也不要和我这么客气,直接叫我秋秋就好。”
当时的阁主是怎么说的?
林尽挽犹豫片刻,仍是道,“那我叫小?陆客卿罢?直接叫你?小?名,有些?......”
陆赠秋原以为?阁主不习惯这样叫人,是本性使然,也就没和她在名字上计较太多。
哪料到啊,哪料到啊!
幸亏今天醒的早,她这才听见林尽挽在旁人面前究竟是如何称呼她的。
秋秋。
陆赠秋啧了一?声,心想阁主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呢?
她这样突兀地转移了话题,林尽挽反倒怔了一?下。
这个问题.......
“刚刚盛大夫来过,她这样跟着?叫你?,我一?时被带跑了。”阁主不愧是阁主,略一?思索,便顺畅自?然地解释道。
仿若那声秋秋,只是一?个口误。
如果阁主的耳尖没有变红的话。
“真的么?”
小?陆客卿眼带笑意,心里不知怎地涌上来一?阵阵的欢喜。
经观潮山一?事,她在阁主面前好像胆大了不止数倍。
她没有就这样轻松地放过林尽挽,言语上仍穷追不舍,人也笑得更开心了:
“阁主,你?耳朵怎么红了?”
林尽挽镇定自?若,对?方才的问话置若罔闻:“你?何必在意那些?称谓。”
陆赠秋还在步步紧跟:“是因为?屋子里太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