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整整一周,直到医院一通电话打来。
被傅祁气晕过去的傅如年醒了。
说起来,他这一晕确确实实晕了许久,到今天才醒。
终究是人老了身体不太行,傅如年的心脏早年生过病,进了趟icu,抢救了一天一夜才活过来。
后面几年没什么人和他呛,而他虽然没了傅氏的控制权,但自己名下的私产众多,活的很是滋润,倒也没再犯过病。
谁知养出来的长孙是个白眼狼,先是被分家给刺激到了,结果自己疼了大半辈子的长孙第一时间不是安慰心疼他,而是埋怨他把人给气走了。
这么突然间气急攻心当场晕倒,陈年旧疾跟着一起涌上来,又进了icu,若不是救护车来得及时,差点都要挺不过来。
中间于涟华夫妇去了一趟医院,逛了一圈又回来了。
因为傅榷的事,于涟华对傅如年恨之入骨,而傅望霆早在自己父亲一次次的嗟磨中对他失望透顶。
原本这几年两方关系稍微好了一些,谁知这一次傅如年竟然当众辱骂傅榷,甚至差点打人。
若不是怕人说闲话攻击到自己儿子,他们去都不会去。
倒是傅博林,好不容易在医院等到傅望霆夫妇去后,腆着个脸想要傅榷收回分家的公示,结果被于涟华臭骂了一顿,全程毫无还嘴之力,差点也被气进icu陪他老子。
傅榷自从宴会后便一直呆在家休养,这件事还是苏鼎向他汇报的,于涟华怕晦气到他,一个字都没提过。
如今傅如年醒了,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见傅榷。
然而傅博林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都被拒绝,竟然直接破罐子破摔,在网上到处散播傅如年快死了的消息,声称老人家临死前只想最后再见他一面,希望傅榷能够顾念着爷孙一场,来医院看看自己没几天可活的爷爷。
这几日京市传的沸沸扬扬,一群人不知真假,可看着傅如年进医院的人倒是不少,又想起他年岁已高,一时间还真有不少人信了。
季妄电话打过来时,傅榷正在吃沈意安给他做的草莓千层。
最近公司太忙,他和沈意安相处的时间也变少了,若不是对方已经搬到了他的房间,恐怕就连睡前看对方睡颜的机会都没有。
因此他隐晦地暗示了沈意安,没事的时候可以抱着奶黄包来书房玩。
反正小猫崽再怎么吵也吵不到哪去,看沈意安在他面前晃他也比较安心。
季妄电话打来时,沈意安正坐在他旁边和他一起吃千层蛋糕。
见有电话进来,沈意安便起身想要回避,傅榷看透了他的意图,在他准备离开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沈意安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拉住的手,小声问道:“傅先生,有人打电话来啦,你工作上的事,我回避一下比较好吧?”
傅榷却摇摇头:“没什么是你不能听的。”
“哦…”沈意安又慢吞吞坐了回去。
傅先生好像有点太信任自己了,沈意安想。
搞的他都快有点憋不住脸上的笑了。
傅榷抓住他的手后也不知是不是忘了,宽大的手掌盖着男生白皙纤瘦的手背,几根手指顺势插进了指缝间,正将他的手紧紧扣在手里。
男人一手与他相牵,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十分自然,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样有什么不对。
沈意安的心跳顿时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他懵懵地看着那两只十指相扣的手,耳根不自觉溢出一丝薄红。
傅先生是忘记放开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