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傅榷因为什么心虚,此刻最心虚的应该是沈意安,他速度奇快地给傅榷穿好上衣,忙不迭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推着人出去了。
出去后谁也没先说话,沈意安把傅榷抱回床上,自己一言不发地去找药了。
他大腿上的擦伤还没痊愈,今天晚上在民俗街走了那么久,加上出汗,和裤子的布料摩擦了许久,再不抹药明天又要开始痛了。
药罐被傅榷放在了床前面的置物架上,沈意安拿到后想在原地上药,但站着涂有点难涂,裤子不扯着会一直向下滑。
可是要回床上坐着涂…
傅榷也在那里,他刚刚碰了不该碰的地方,此时再当着对方的面掀裤腿涂药,沈意安总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要不…去洗手间涂吧,反正把药融化抹开就行,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吧。
打定了主意,沈意安拿着药罐往洗手间走。
“去哪儿?”
身后传来傅榷的声音,沈意安步子一顿,紧张地转过身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
“我…我去洗手间抹药。”
傅榷看了一眼他白而匀称的腿,低声道:“过来。”
沈意安停顿了一会儿,没回答。
傅榷也没说话,沈意安看了看手中的药罐,又看了一眼傅榷修长的手指,还是没动。
犹豫之中,傅榷叹了口气。
“你去吧。”
分明只有三个字,那表情却像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十分之凄凉,好像沈意安去洗手间上个药有多对不起他似的。
沈意安默了默,还是挪到了床边。
他踢了踢床沿:“干嘛…”
傅榷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冲他伸出手:“我帮你抹药。”
沈意安不情不愿地把药罐给他,嘴里还在嘀嘀咕咕:“我自己也可以。”
傅榷没理他,往后面挪了挪,空出一个空位,让沈意安爬上床坐在那里。
沈意安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这么听话,傅榷让他来他就来,但气氛已经到这儿了,抹就抹吧,反正那天晚上也是傅榷给他上药的。
慢慢爬上床,沈意安冲傅榷叉开腿,要掀裤腿时后知后觉发现…这个姿势似乎有点羞耻。
但傅榷却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正一脸正气地扭开药罐的盖子,用三根手指挖了点膏体出来。
那药膏冒着丝丝薄荷的气息,漂浮在开着冷气的房间里,凉凉的。
沈意安先将左腿睡裤的裤脚往上掀,露出了腿根上还泛着红那一块大腿肉。
软软的、带着粉红色。
傅榷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伸出那只沾着药膏的手。
静默之下,沈意安莫名有些紧张,左腿微微颤了颤。
傅榷另一只手将药膏放下,握住了他的脚踝,义正言辞道:“别动。”
沈意安抿了抿唇,撑在床上的手抓紧了床单,抠出了几道褶皱。
那三根有力的手指沾着药膏,轻轻落在他的伤处,腿根的肉很软,傅榷微微用力,手指便陷下了去。
沈意安没忍住笑了一声:“好痒。”
傅榷开始在他的大腿上打圈,用摩擦间的热量融化药膏,能让伤处更好地吸收。
他闻言轻嗤了一声:“娇气。”
沈意安皱了皱鼻子:“你造谣。”
傅榷没抬头,盯着他泛红的大腿,继续道:“你太敏感了,摸腰也会痒,给腿上药也会痒。”
沈意安不服气:“大家的痒痒肉都在这两个地方,我会痒很正常!”
傅榷:“我就不会。”
沈意安:“不信。”
男人抬头,突然抓起沈意安的另一条腿,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男生柔软的脚心被一片炙热包裹,有些不习惯的蜷了蜷。
沈意安身上又开始发烫了:“干嘛…”
傅榷还抓着他的脚腕,闻言摩挲了一下:“不是不信?你试试看不就信了。”
沈意安光知道他有腹肌,但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手感,如今手没摸过,脚倒是先碰到了。
傅榷并没有将腹肌绷紧,这一整块肌肉表面软软的,但整体却还是很硬,充满了力量感。
傅榷真的不会痒吗?练出腹肌的人难道都没有痒痒肉吗?
他不信邪地用脚尖上下滑了滑,傅榷纹丝未动,甚至连笑都笑一声,和他被挠了一下痒痒肉就笑个没停的样子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