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很干爽,昨天睡觉前被抱着去了浴室清洗。
他没力气自己洗,于是傅榷如愿以偿的同他一起共浴了,但以傅榷当时的表情来看,一起洗澡肯定会出事。
所以不出所料的,沈意安的手今天也红了。
毕竟,当时他的大腿已经不能再承受哪怕一点了。
沈意安虽然醒了,但脑子还是有点发晕,便躺着没动,又想起了昨晚男人发狠的样子。
虽然但是…沈意安很为自己未来的夜生活感到担忧。
有种要屁股开花的悲凉感。
不过现在他清醒了,仔细想想,为什么大腿中间泛红破皮的伤口这么眼熟?
昨晚他光顾着害羞了,结束时又累的不行,完全没想起来这茬,现在回忆起来才发现,他大腿上的伤口,好像在西山泡温泉时就出现过一次吧。
当时傅榷是怎么说的来着?
喝醉了,在温泉的台阶里划破了。
那时候沈意安还在想为什么不小心划破,两边的泛红还能这么对称,虽然疑惑却也没有深究,如今看来,这两次的伤口完全一模一样啊…
就连破皮位置都一模一样!
沈意安想到这里,垂死病中惊坐起,又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真的一模一样!!!
骤然回头,漂亮的桃花眼对着床上还睡着的人怒目而视。
“啪!”
傅榷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有点重,直接把他从梦里给拍醒了。
男人迷蒙地睁开眼,便见沈意安一脸羞恼地坐在床上,刚刚拍他的手还没放下去。
傅榷以为他是睡醒了想起了昨晚的事害羞,刚要拽着人来抱,又被沈意安拍了一下。
傅榷的瞌睡彻底醒了,他知道沈意安不是那种会莫名其妙发脾气的人,如果他真的生气了,那一定代表他做了错事。
他立刻坐了起来,捧起沈意安刚刚拍他的手,试探着问道:“怎么了乖乖?怎么突然生气了?”
沈意安眯着眼睛看他:“我刚刚想起了一件事。”
傅榷突然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沈意安昨晚洗完澡后穿着的是傅榷的衬衫,刚好盖过大腿,此时被他突然掀起,露出了那两块刚上完药的软肉。
傅榷:“…乖乖?”
沈意安指着腿上的破皮:“上次在西山我喝醉了,第二天醒来腿上也有这样的伤口,你说是在台阶上擦伤了。”
他说着又想打傅榷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擦伤是不是你编来唬我的?为什么这两次的伤口一模一样?”
“……”
傅榷张了张嘴,以往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他头一次被堵的说不出话。
房间中顿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沈意安哪还能不明白这沉默背后代表着的含义,一想到自己喝醉了除了穿了条内裤外全身光溜溜,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傅榷抱着这样那样,第二天还觉得自己给对方添了麻烦,顿时一阵气血上涌。
傅榷脑子里的警报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什么方法都觉得没用,直接一把抱住了沈意安的腰。
男人的脸抵在自己的小腹上,旁沈意安有一瞬间轻微地愣神,他伸手去推,意料之中推不动,气得骂他:“你干嘛啊!”
傅榷实话实说:“我怕你跑了。”
还没等沈意安说话,他便立刻道:“都怪我,是我错了,乖乖别生气了,你打我吧。”
沈意安肚子被他蹭的有点痒,他又特别怕痒,原本涌到喉咙口的气顿时泄了一半。
骂又不知道怎么骂,打傅榷,对方皮糙肉厚的,自己手还痛,沈意安不由得小声抱怨道:“走开,别抱着我,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
傅榷没放手,嘴上却一直在道歉,他看着沈意安这副羞恼的样子,更加觉得自己当时太禽兽了。
没确定关系就对喝醉酒的沈意安做出这种事,沈意安一气之下不会……
傅榷突然坐了起来,把沈意安吓了一跳。
他的脸被捧起,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显得有些焦虑,踌躇了半天后,沈意安听到他说:“宝宝,别跟我分手…”
语气失落,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大狗。
“…………”
沈意安“啊”了一声,傅榷立刻警觉地抬起手,怕他嘴里说出自己不想听的话,可以第一时间物理捂住。
沈意安懵逼道:“我…我什么时候说要分手?”
“没有!”傅榷立刻道:“我乱说的,对不起,你别生气。”
沈意安还是有点气,但更多的还是气傅榷骗他:“你当时…做就做了,干嘛骗我是擦伤?”
傅榷低下头:“你当时又不喜欢我…做出这种事,我怕你一气之下再也不想见我了。”
“啊?”沈意安声音高了些,脱口而出:“谁跟你说我不喜…”
话还没说完,他攸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