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郁秋倏地站起来,难道他知道了自己的小公司?那岂不是也知道了他让策应和他偷偷合作的事?
这么想也不是不可能诶,这次的fēng • bō,策应和公司的主播全网给他澄清,肯定引起了不少的注意。
那他的老底岂不是在江和懿面前被掀了个底朝天?
小鱼老板陷入沉思。
光着脚穿着袜子,蹑手蹑脚地走到江和懿的办公室前,从门缝偷偷往里看,结果发现室内居然没有亮灯。
他眯着眼睛在逡巡了一圈,发现办公桌前的靠椅上有人。
他久违地甜美地叫了句:“江叔叔?”
郁秋推开门进去,无耻地空着手说道:“我来给你送牛奶了。”
但是对方并没有给他回复,郁秋有些奇怪,试探的走到他的身边,发现他居然就这么靠在靠椅上睡了,头微微歪着,鬓边有几丝碎发,身上还穿着开会时的衬衫,微微扯开的衣领隐约露出一截冷白的脖子,而此时那冷白的皮肤泛着微微的红。
郁秋顿了下,轻轻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接着被那温度烫到,缩回了手。
江和懿发烧了?!
他们相处了这么久,他自己感冒过好多次,却从来没有见过江和懿生病,更没有见过他这样虚弱睡着的样子。
郁秋有些愣,想起昨晚从海岛上回来的时候海上又下了雨,因为雨来的太急了他的衣服瞬间都被打湿了,这个季节又还带着几分寒冷,他一瞬间就打了个喷嚏。
还没来得及揉一揉鼻子,下一刻就被蒙上了一风衣抱在了温热的怀里。
……江和懿不会就是那时候感冒的吧?
那个时候他觉得好冷,江和懿的怀里好温暖,因为他一直都是高大强壮能淡淡地笑着解决一切的样子,郁秋很多时候潜意识里觉得他是强大到不会有弱点的那种,生病这种事更不像是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可是他忽然间意识到,江和懿也是人,也会被风雨侵袭。
给他煮完牛奶后偷偷躲在房间生病。
而他被那锅牛奶吸引,没有来看过他。
或许从回来的时候他就不舒服了,只是不让他知道,并且想办法不让他知道。
郁秋脸上怔愣了下,轻轻推了推他,“江叔叔,你醒醒。”
江和懿还是沉沉地睡着。
或许是昏迷也不一定。
这个想法立刻吓到了他自己,他蹬噔噔跑到客厅,翻箱倒柜地找到温度计,又蹬噔噔的跑回去摁在他的头顶上。
。
120!
救命!!
因为刚满十八岁还没有考驾照,郁秋不会开车,等待120的期间,他给姜助理打了电话,但是姜助理在外地开会,即使安排司机过来也不比救护车更快。
他想把人搬到床上,但是江和懿的体型比他大出一号不止,他怕摔死对方只能让他暂时卧在办公桌前,自己去他的衣柜找衣服给他套上。
江和懿虽然是个青春期已过的男人,但是他的衣柜在衣帽间有好几个。
郁秋打开第一个的时候突然看到的就是他穿过的那些外套,几件外套被整整齐齐的堆放在贴身衣物前,最上面的就是那件被人买了黑热搜的。
他愣了下,鬼使神差地伸手拿起了那件衣服。
衣服的布料垂坠感很好,随着他的动作展开,一丝褶皱也无,只是胸前的水晶钮扣破裂了。
这件外套当时在他直播后的第二天早上,不知道为什么被江和懿生气地扔到了地上,水晶扣子碎了,而现在那颗扣子仍然是碎的,但是两半水晶用银丝做了嵌合,重新贴合在了一起。
衣服上带着熏香的味道,是江和懿常用的冷杉香混着雪松的男香,看了一会儿后,郁秋偷偷将下半张脸贴了上去,轻轻嗅了下。
*
头痛欲裂之时,感觉到手臂被抬起又放下,江和懿睁开滚热的眼皮,从略显模糊的视线中捕捉到郁秋的身影。
家里还有穿着白大褂的人,在他身边的少年正努力给他穿衣服,嫩白鲜丽的脸上罕见的带着焦急的神色,嘴里念叨着什么,但是他听不清楚。
男人密而直的睫毛在他的眼周落下一小片墨色,和眼尾被体温烫红的皮肤辉映,显现出一种浓墨重彩的俊美,他眼神略有些直地看着少年,眼珠带着发热的红,情感大于理智地开口说了一句自己听不见的话。
少年愣了下,下一瞬秀稚的脸上刷地带上红,他尴尬地看了一眼周遭的医生,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江和懿沉沉地笑了几声,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但是他觉得郁秋这个焦急又气恼的样子很好看,顺应本能地握住对方要给他穿衣服的手。
少年手腕很细滑,皮肤微凉,握在滚热的手心凉凉的很舒服,他不想放开了。
衣服的袖子套在他的手腕,他握着对方的手腕。
他微微弯起眼睛,用烧得略带沙哑的声音开心地呢喃了一句:“小秋……”
衣服被他弄得穿不上,也脱不下来。
直到对方无奈地在一圈医生的围观之下用带着几分孩子丰润感的唇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一下,分开时睫毛都羞耻地扑簌簌的颤,恼羞成怒道:“这样好了吧,你不要太过分,不然给你全麻抬走。”
江和懿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要求了什么。
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