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新郎嘴上的唇彩都被揉乱了,蹭在嘴角、下颚还有脖颈上,在急促的喘息间变得湿漉漉的。
郁秋在气氛失控之前将他推开,“你干嘛,今天结婚呢……”
谁家婚礼的早上黏在一起?
他的妆!
结果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江和懿似乎误会了什么,重重地呼吸了两次,抬手将微乱的发丝向脑后抚去,弯着眼睛很幸福地向他笑,眼睛里像落了很多细碎的星辰。
然后很自然地把人按椅子上,给少年穿婚鞋。
郁秋也很理所当然地被他托起小腿把筋骨捏软了之后套进鞋子里。
长筒靴显出小腿的修长笔直,线条流畅优美。
给他穿鞋子的男人全程弯着眼睛,自己把自己的新郎打扮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
准点进来给新郎穿衣打扮的婚礼化妆师和刘管家:……?
这怎么还带抢活的??
把人赶了出去之后,刘管家让化妆师重新给自己家小少爷涂唇彩,唇彩五分钟补完了,小新郎穿得整整齐齐,化妆师没事干了,有些尴尬地挠头,被刘管家请去吃点心休息了。
人走了之后,他再三犹豫,还是忍不住说:“小江怎么抢老丈人的活?”
给新郎或者新娘穿衣服应该是父亲或者母亲做的事,父母不在就应该是化妆师做的,这……
这新女婿,嗯……不对,儿婿?媳妇?
老刘管家想到“新妇”比门矮不了多少的身板打了个恶寒地哆嗦,总是,这位新儿婿有点……像个新爹。
这话刘管家没说,但是心里是这么想的。
过了一段时间把人打扮好了之后,终于可以等待婚礼开始了。
刘管家忙里忙外数小时之后,终于准备好带着自家小少爷去往婚礼现场了。
亲眼看着从小婴儿长大的孩子要结婚了,老人家万分感激,忍住老眼中的滚热,和阿姨们去小少爷的房间。
先生和太太在天之灵应该也欣慰了,小少爷过的挺好的。
江先生也很好,还会抢活干。
他去偷偷带了点点心,因为按照他们的习俗,今天只有新郎新娘的父母和岳父岳母能给两个新人吃的,不然不到开席的点饿不死就得饿着,但是小少爷这时候正是容易饿的时候,还有四个小时才能开席,哪能就真不吃东西,硬抗真是有可能抗坏了。
他犹豫着,但也终究没敢带太多,不太敢打破规矩,就想着让郁秋随便垫两口,结婚就一天,吃点苦就吃点苦吧,能忍则忍。
结果刚打开房门,就石化在了门口。
“喝点水,”男人把椰汁递到少年的口边,又给他拿了新的年糕团子,“这个好像是排骨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