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女婿,啊不对不对,江先生江先生!我刚刚是说祝您早生贵子!信号不好,您没有听错什么吧?您一定不要误会,我这个人很有礼貌的,”策应擦擦脑门冒出来的虚汗,暗骂郁秋这个坑人的怎么把他的手机号暴露给他老攻的,他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孩子啊!还不会和这种大佬说话,他害怕社恐啊啊啊,“您看……是不是打错了,您要找郁秋?他现在应该在……呃,应该和您一起在老家……”
妈的,他在说什么?
救命,赶紧说打错了!!
可惜现实很残酷,江和懿慢悠悠地很有礼貌,但是又不容拒绝,“他在午睡,我是特意找你,水芳街的事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儿,不如先聊一下?”
策应:。
水芳街的事都知道。
这是聊天吗?这分明是来逼问的。
大佬你要知道什么?我坦白从宽,不要吓唬我,我还是个宝宝。
对不起了郁哥。
兄弟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半小时后,策应把兄弟小时候的底裤都主动交代了出来。
“他那时候可是费尽心思追您,成天跟我说您有多帅,小心眼可多了!”
“什么?哦,您是想知道他有没有白月光?当然没有了,我家崽单纯着呢,纯纯的纯情美少年,刚见到您的时候还在早恋的行列呢。”
“也就还行吧,他也不是什么都跟我说,我们兄弟之间还是有隐私的,比如他今天吃了啥就没跟我说,啊?上次你们闹分手是我陪他回家的,不用谢不用谢!”
“哦,他那时候是挺脆弱的,还因为舍不得您半夜在阳台偷偷哭来着,被我看见了,我没好意思戳破。”
他们聊了一大堆,策应满满觉得这位兄弟的对象居然比他想象中平易近人多了,居然一点架子也没有,很接地气,聊着聊着就到了他今天做的事了。
“小郁就是看好了水芳街的写字楼,虽然这里确实很好,但是也确实贵,他离了云家刚刚开始挣钱,我确实有些舍不得。”
江先生和他说话的语气很温和,用词也十分礼貌,像宽和的长辈,十分可亲,字里行间还有些忧愁的味道,“那为什么一定要租住哪里呢?他从未告诉我这件事。”
实际上郁秋也没有告诉策应这件事,但是凭着策应对他的了解可以猜个大概,他叹了口气,“还能是什么原因,无非就是想靠您近一点吧?再一个就是逞强呗,和您这样的人在一起难免都会自卑吧,他这个年纪就是想逞强的时候,会想要证明自己就可以理解的。”
电话那边的男人长久的没有说话。
策应不知道自己嘴快说出来的话对不对,应不应该说,但是该不该都说了,只能硬着头皮当没发生什么了。
对方一直没说话,就在策应以为他可能不想继续谈了的时候,男人说话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很感谢你在小秋回家的那段时间照顾他,等我回去以后我们见一面吧,我想当面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