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危桥躺在他的身后,紧紧地环抱着他。
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瑟缩,可是这所有的胆怯都消失在了姜危桥的拥抱中。他们离得那么近,如此的亲昵。
他回头就能看得清姜危桥眼中的自己。
那样的一双眸子。
几乎要让人沉溺而亡。
热力蒸腾中。
唐彦像是被焐热了、融化了,陷入了一团迷醉。
开始只是温柔地抚摸他的发丝,然后是耳垂……他指尖灵巧,轻轻一勾,衬衫扣子已经被他解开。
手顺着缝隙钻入,紧紧贴着肌肤游移。腿也贴近了他,支撑住了他的背脊。
于是他难得稳定地侧躺着,在沙发上,在姜危桥的怀中。
恍惚中,唐彦觉得自己像是一把吉他,姜危桥年轻时最爱弹的那把吉他。他们在那间属于姜危桥的出租屋里,坐在夕阳下的阳台上。
姜危桥用看着恋人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吉他,手指灵活,只需要亲亲波动,乐章就从他指尖的琴弦中流淌出来。
一如现在的他。
“你真是什么时候……都像是情圣。”唐彦声音沙哑地说,“就算对着我这样的残废,也能装出爱慕的眼神。”
姜危桥的动作一顿。
“你还是不信我,对吗?”姜危桥问他,“在我做了这么多事情后。你对我说的话一个字也没信过。”
“我无法相信。”唐彦说,“你做了很多事,你甚至很有钱,有事业,有人脉……你像是为了我未雨绸缪了很多很多时间。为什么?就为了当初被你弃之敝屣的我的回心转意?”
“不可以吗?”姜危桥问他。
唐彦失笑:“一个人一无所有时都没有珍惜的情谊,功成名就时却拼尽一切挽回……可能吗?”
姜危桥没有笑,他只是看着唐彦。
“我想想,大概是我太活该。你不信我也是正常。”然后他摸了摸唐彦的脸颊,“也许是我说得太多,做得太少。所以你完全没有理解我的决心。”
他这话说得就不太正经,唐彦有点警惕起来:“你要干什么?”
“做点儿正确的事。”姜危桥说,“有些爱,说了不信,做多了可能就信了。”
姜危桥抓住他的手腕按在沙发两侧,然后深深地亲吻唐彦。这个吻与之前的温柔的吻比起来更强硬一些,就算唐彦想要避开,也完全没有办法回避。
姜危桥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