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众人一眼,勉强笑了笑:“欺负老板娘是要扣工资的。”
同事们顿时一片哀嚎。
秦时温的手伸进了兜里,微垂着眼睑,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忽然,秦时温抬起了眼睛,看向不远处的助理,朝他点了点头。
下一秒,窗帘被紧紧拉上,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
助理从门外推了一个精致的蛋糕进来,一根一根点燃蜡烛,像是变魔法一样,房间渐渐被暖色的烛光充满。又有许多人推着装满鲜花的推车进来,用鲜花把我和秦时温围住。
同事们显然知道这一环节,丝毫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只是用一种“你小子太走运了”的眼神瞪我,恨不得把我打晕,取而代之。
秦时温慢慢走到我面前,有些无奈地说:“本来不想在公司的,太简陋了,但是怕再不求婚就来不及了。以后我一定补一个配得上你的求婚典礼。”
他在我面前单膝跪下,打开戒指盒,温柔地看着我,向我伸出手。
同事们开始鼓掌、起哄,喊着让我答应他。
我迟迟没有动作。这时候的十几秒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已经久到让人尴尬了,连同事起哄的声音都逐渐变得稀稀落落。
他们最近都怎么了,跟商量好了一样,扎着堆要跟我结婚。
我艰难地说:“你带我来公司,就是为了搞这一出?”
秦时温还在笑着:“我不是一定要你答应,我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是想跟你走到最后的。我比任何人都要真诚。”
他应该很清楚,我不会答应他的求婚,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在别人面前丢脸?
这不像是秦时温会做的事,最近秦时温做的每一件事,都太缺乏考量了。
我攥住他的手指,把他拉起来,故作轻松地说:“戒指我不喜欢,这次不算。”
同事纷纷破口大骂,说我矫情,还说老板买这枚戒指花了很多钱,把一百个我卖了都没有一个戒指贵。
最后我和同事们一边说笑,一边走出了办公室,只留下秦时温一个人。
从堆满鲜花的房间,走进了现实。
秦时温还维持着半跪的姿势,没有起身。其他人都觉得尴尬,默契地没再提他。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俞点,俞点也只能结一次婚。所以我不能答应钟琛,也不能答应秦时温。
好不容易回到家,明明没干什么,已经觉得很累了,腿像灌了铅,连肩膀都塌着。
但看到段尧从我家出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无视段尧明显怔住的表情,扑上去抱住他:“尧哥,我回家了!”
段尧被我抱住的时候身体还有些僵硬,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始终没有回应,半天才问:“你不是和钟琛在一起吗?怎么回来了?”
我刚要解释,他就明白了什么:“回来拿东西?”一边说着,一边替我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