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了效果很好的抑制环。”沈顾礼坦然出声,声音因为发烧而带了些喑哑,“你取下来就知道了。”
明明被掌握住最致命之处的,是沈顾礼,景翊却无端有一种落了下乘的错觉,好像是在一场无声的较量之中,他输掉了什么。
景翊贴住沈顾礼脖颈的手慢慢地移动着,然后抬手从旁边的抽屉里拿了刚才医生开的药,丢到沈顾礼面前,起身吩咐道:“吃了。”
沈顾礼安静地坐起来,转眸看向景翊,语气平静地问:“需要我帮你吗?”
“不需要一个病人服侍。”
景翊语中带了讽刺的笑意。
沈顾礼坐在床头,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垂眸在一堆药中找到自己想要的药,将医生开过来的那种药全部倒出来,用景翊给他倒的那杯温水,服用下去。
景翊出来的时候,沈顾礼已经躺在了一侧床边,闭着眼,安静至极。
他带着一身水汽,走到沈顾礼的那一边,抬手覆在沈顾礼的额头处,然后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第二天早上,沈顾礼起床时,景翊已经不在房间里。沈顾礼洗漱后,打开通讯器,给齐星言发了一条消息。
五分钟后,门被敲响。
沈顾礼起身去开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齐星言眼巴巴地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他。
沈顾礼轻声问道:“怎么了?”
齐星言语调含糊地说:“我都快担心死了。”
“早知道……我就不喊你来这里参加这个什么鬼宴会,气死我了。”
沈顾礼放开人,转身进了房间,转头时发现齐星言欲言又止,一脸奇奇怪怪的表情,便问道:“不进来吗?”
齐星言问:“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啊?”
沈顾礼看着他,反问道:“你觉得能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随后,沈顾礼道:“景翊不在。”
齐星言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迈步走了过来。
“昨晚,我就不该去见那个谢明川的。”齐星言皱起眉头,小声说,“把你一个人丢在那个地方。”
沈顾礼没怎么在意,轻轻地笑了下,开口道:“他又打不过我。”
“万一那个星野乘使坏呢?”齐星言道,“你不知道,你当时的脸色有多白,简直比白纸还要白了。”
他用了一种极其夸张的说法来描述。
不是因为害怕。
沈顾礼神情恍惚了下,慢慢回过神来,开口问道:“昨天你和谢明川见面,结果如何?”
齐星言抿唇小声道:“不怎么样。”
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
齐星言还没听见的时候,沈顾礼就已经先感知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是景翊。
紧接着,齐星言听见门外开锁的声音,有些紧张地问:“是不是景翊回来了?”
沈顾礼道:“你怎么这么紧张?他不随便打人的。”
“哦哦。”
齐星言应了两声。
景翊已经开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