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的猜测，把叶浮白噎了一下。
这个人，倒是不会怀疑他的亲亲师尊。
“万一这是师尊的宫殿呢，”叶浮白幽幽地问道，“纪渊，你会怀疑师尊吗？”
这个问题，让纪渊警惕起来了。
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师尊，他费尽心思拜太上长老为师，只是为了靠近大师兄罢了。
他该如何回答才能让大师兄满意？
纪渊想了想，只能回答道，“我和师尊不太熟，也没去过几次剑阁，大师兄你认为呢？”
此人当真警惕，还把问题扔了回来。
叶浮白淡淡地说道，“我从未去过剑阁，只是听旁人提起过剑阁的布置罢了。”
纪渊愕然，大师兄作为师尊的大徒弟，怎么会从未去过剑阁？
他还以为大师兄不愿意去，是因为腻了剑阁那复杂繁琐的规矩，从未想过是大师兄从未去过。
“大师兄，是你不想去吗？”纪渊想起他刚入门的时候，师尊还要求住进剑阁，也许是大师兄每次都拒绝吧。
叶浮白看向了纪渊，似笑非笑地道，“在你入门之前，我从未有资格入剑阁，师尊说了，我不配。”
“我不配”三个字，被大师兄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说了出来，也不知此前经受了多少委屈。
纪渊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捏住了，有些发疼。
自他入师门以来，师尊对大师兄看起来颇为爱护，还极尽宠溺，一度让他很不痛快。
但是现在大师兄告诉他，师尊并不是他亲眼所见的那般对大师兄好。
这到底是为何？
纪渊的心里乱糟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师尊他，为何这样？”纪渊皱眉，很不满，却不知该再问些什么。
叶浮白无所谓地道，“许是想让你觉得他慈爱吧。”
“我……我不知道。”纪渊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大师兄的语气淡定，眼神冷漠，虽然句句与他无关，却又句句与他有关。
可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直以来，只是在追随大师兄罢了。
“无妨，这不算什么。”叶浮白说了这么多，心情畅快了不少，“师尊对你不差，对我也还好，我挺满意的。”
至少这一世，没有踩着他的尊严给纪渊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