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会这样,所谓山不就来,我来就山,趁着俞斯年将注意力放在牛奶上,郑殊眼神一暗,坏笑一起,迅速靠近使劲地往那脸上亲了一下,发出啵的声音,接着不等俞斯年反应,快速起身,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口,“我先去睡觉喽,晚安,亲爱的。”
砰一声门关了,直接避免了被算账。
俞斯年:“……”他看着撒了一裤子的牛奶,无力和头疼伴随着一股股热度窜上了脸颊。
太不好意思了!
他揪了一把纸巾,擦掉手上的牛奶,正要往裤子上去。
“还擦什么擦,直接追啊!”
“追上去一把丢床上,脱了!”
“这种妖精就不能放过!”
“你居然还忍着,是不是男人啊,老俞!”
“你不会肾虚吧?”
俞斯年慢慢地抬头,只见视频里那些精英们露出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得从里面钻出来代替他。
俞斯年把杯子放下,冷冷地扶了把眼镜,“散会。”
说完,直接熄屏。
*
之后俞斯年出差一礼拜,直到元旦。
郑殊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12点了。
本想跟俞斯年跨年的郑少爷,没想到最终孤零零的在机场,跟广大翘首以盼的接机人一起度过。
冬天的京市,天气恶劣,飞机晚点,不过幸好1个小时前还是起飞了。
他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坐在咖啡店里无聊地网上冲浪,朋友圈里到处都是庆祝跨年的视频和照片,每个人都是成群结队,就连圈子里的那些纨绔都能找到走肾的另一半,准备一起度过浪漫之夜。
游轮群里正激烈地刷屏,招摇显摆,充斥着金钱和权势的味道,以及荒废光阴的糜烂。
有些爱炫耀的就将女伴或者男伴的照片晒了出来,一个个不是俊男就是美女,有些还是知名度非常高,受追捧的荧幕明星。
但不管多红,在这群人眼里,他们只是证明自己财富和魅力的资本,荤素不济,玩得开的直接在群里问换不换伴,大多积极响应,乱得让郑殊看不过眼。
他只是窥屏不冒泡,但作为“非得争取过来”的主办方,还是不可避免地被CUE了一下。
纨绔圈子里都曾听说过他为了一个小明星闹离婚,现在叫家里那位“教育”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事,对他出席这场游轮趴,一个个都非常感兴趣。
朱游直接@了他一下,不怀好意地问:[老郑,一直不说话干啥,不会打算临阵逃脱吧?]
[要是真来不了,直接吱一声,惧内嘛,大家都理解,谁将来没个厉害老婆是不是?]
[游子,老郑命根子都被人拽手里,他不听话能行吗,就你大喇叭非得嚷嚷,中指往下.JPG]
[就是,好像别人都看不出来,就他能耐!]
[老郑的日子已经很难过了,你们别揭人伤疤,缺德不?]
[哈哈]
……
下面跟着一堆起哄的表情包。
二世祖们没能力干点对人类社会有意义的事,只能另辟蹊径,比一比哪坨烂泥最扶不上墙,作天作地谁作得更死,以此标榜特立独行,团体分割互相踩暴对方的狗头。
但唯有一件事分外齐心协力,可谓一呼百应,那就是对脱离大部队走上正轨“叛徒”的批判,一致对外的冷嘲热讽加鄙视,红着眼睛死命将人拉回他们这滩烂泥地里,最好重新一起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