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关楼令渊的事全被列为了楼家的高级机密,但显然随著时间与世事的变化,秘密不可能被永远保存,还是有些人通过一些人的只言片语,知道了一些事。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不敢轻易反叛楼家。即便现在看著楼家好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颓势。
“人来了……不过,这是谁?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怎么不见楼正德,这人是什么人,与楼家什么关系?他居然有那个勋章……”
“后面跟著的那位,为首的不是沈家家主沈庆和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跟在这人身后,这人到底什么身份……”
“我听过一个传闻……”有关沈家老祖的传闻。
不会吧……
难道传闻是真的?
“让诸位久等了,还请见谅。”那一身白衣手握佛珠的青年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其容貌俊美,年龄看起来不过双十,然而他一出现却让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小觑于他。
青年虽然嘴上说著见谅,但他的神情却无半分的愧疚,反而始终带著微笑,看起来宝相庄严,用一句话形容便是眼神透著怜悯,嘴角带著嘲讽,就似那高高在上,看似怜悯众生,实则目无众生的神明。
在他说完话之后,现场瞬间凝滞了,竟无一人敢接话,似都无形被那白衣青年的气势压了一头,镇住了场子。
“不知阁下是……”有人问道,忍不住瞥了一眼,那白衣青年身后跟著的那一排恐怖存在。
要知道那些看起来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老者,可都是大有来头的存在。而这些人却仿佛随从一般的更在这青年身后,如此画面实在有够具有冲击性的。
“啊,不好意思,初次见面,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沈玨。”
“如你们所见,从今日起,楼家由我暂时接管了。”
好大的口气……
所有听到青年这话的人都忍不住在心底浮现了这样一句话。但这青年说话的神态又不似假的,并且他手里的那枚勋章看著也不是假的……
说起来……那青年左手上戴的那枚戒指看著似乎有些眼熟。
赤练!
有人注意到之后很快眼尖的认了出来,当即瞳孔猛缩,猛的将视线转向了青年,再联想到某些传闻,他似乎也瞬间明白了青年的身份。
这人有楼家家主楼正德的信物也就罢了,竟然还有楼家少帅楼令渊的信物,如此,他的身份似乎也就呼之欲出了。
这人到底还有多少重的身份?
“眼下似乎还少了一些人,不知诸位可知那些人何故缺席?”白衣青年似是好奇的问道,语气很是平缓,却有隐隐的锋芒暗藏。
不少人在心中腹诽,对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那些人为什么不来?当然是表明态度的一种作为了。
对方已经决定脱离娄家,不再听楼家差遣了!甚至想要投诚到与楼家不对付的敌对方去。
如今的楼家就像是,古时周天子分封天下,到后来王室衰微,诸侯争霸的局面。若是真有几分底气,又道德底线灵活之辈,早就不听指挥了。
在场无一人回答,那白衣青年好似也并不在意这冷场,“看来大家是都不知道了,没关系,既然那些人不来,我们便亲自登门拜访,询问其原因。”
亲自登门拜访?难道是为了自取羞辱吗?问原因?能问出个什么?或说期待听到一个什么理由?
有人闻言,在心底不屑的想到。现在这个局面,以为展示个礼贤下士,对方就能如同当初一样,甘愿为你卖命,听你差遣?不会是在做梦吧?
当然有这样想法的人肯定是误会了那白衣青年的想法。
白衣青年,也就是沈玨,自然捕捉到了某些人脸上的表情,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并不多做解释。
“这位……沈先生,看样子似乎也是你组织了今日这场议会,我想诸位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有些人来不来我们暂且不管,可否先告知我们,你今日召集大家来的目的。”
“这位同袍何必心急,不如先随我一起去看一看那些没来的人,他们毫无缘故的缺席,我心里实在很担心,他们既然无法前来,我们自当关心一下。”沈玨面上故作担心的说道,神情看起来完美无瑕,一时之间连对方也不知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