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九渊的那道分身，不是真正的楼令渊。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从少年模样变得现在这副成年模样，并且还好像是跟楼令渊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但沈玨在找理智之后还是辨认出来了。
眼泪从他脸颊滑落，人生须臾的悲喜转换不过如此。
但他不是被他困住了吗？为什么又会突然出现，而且……
他似乎已经恢复了他的实力，却好像与曾经的他又有所不同……
明熙在他身上感觉不到曾经的那种盛极的恶意，虽然他身上的煞气仍是极重的，但还是不同的。
他现在状态很奇怪，更像是一具傀儡，一具拥有与楼令渊相同外貌的傀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又怎么会突然出现……
沈玨觉得事情复杂了起来，有很多事情似乎自己并不知晓。
听那归墟星域的那人的话，似乎他之前害怕的就是现在这个“楼令渊”，沈玨不用问都知道他害怕的原因，因为这个“楼令渊”浑身的煞气太重了。
若是与其共处一室，特别是灵体状态，并可以理解对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虚弱模样……
那是被煞气蚕食的。
即便也许这个“楼令渊”并无意主动伤人，但他身上的煞气却是无眼。
第323章终卷存在是为了保护他
沈玨深吸了一口气，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那道似要保护自己的虚幻身影，一时间心头淩乱，各种想法频出。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僵滞，无垠的虚空之中，人类在那庞大的吞星兽对比之下犹如尘埃，渺小到了极致，这已然不是普通的巨物恐惧症能够形容出的可怕。
就在这时，沈玨只感觉手腕处光华一闪，有一人便凭空出现，他一身紫衣，银发及腰，面如冠玉，俊美至极。
不是紫殇是谁。
“我不过小睡了一会儿，阿玨，你怎么跑到域外来了……”
紫殇说话时并没有看向沈玨，他的眼睛反倒是盯著远处的那群吞星兽，同时目光在落到“楼令渊”的身上时为之一顿。
半晌，惊讶从眼中消散，紫殇也发现了不对劲，这人应该不是他，于是转头看向沈玨，“阿玨，这是什么情况？”
沈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具体的情况之后再和你讲，你看我们现在所处的境地，可有应对办法？”
“你是说它们？”紫殇眼神朝著那群吞星兽所在瞥了暼。
“自然。”
“若是这件事的话，倒是巧了。你且在这等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说完的话，紫殇身影一闪便离开，待他再出现时，已然不避不闪、堂而皇之的就近了那群吞星兽。
沈玨目露奇异之光的看著，那群吞星兽的躁动似乎更大了，但沈玨却不担心，因为他心中有所猜测，同时也相信紫殇的能力。
葬星海，曾属于无尽星海。
紫殇的身影消失，沈玨收回了目光，转而落在了自己身前那人身上。
他身影一闪，直接出现在他的面前，与他正面对视。
沈玨在看见那道身影的双眼时便确定了一切，果真如他所想。
眼前这一具强大的精神体，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等同于一具傀儡，他的眼中无神，丝毫没有人类情感的波动……
沈玨在他身上感觉不到对自己的恶意，于是忍不住上前一步，甚至是伸手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臂。
沈玨只感觉触手微凉，却没有感觉到被煞气腐蚀刺痛的感觉。
他再次印证了一个猜测，他的出现或说他的存在……竟是为了保护他。因为在沈玨主动触摸他时，他不仅毫无反抗之意，更是主动将煞气消散，使之不会伤到他。
就仿佛保护他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九渊？”
“……”
“你是谁？”
“……”
连续问了两个问题，对方都全无反应，仿佛耳不能听，眼不能见，口不能言……
沈玨死死的盯著那双无神的眼睛，另一只手忽然一闪，便有一把尖刀出现在他的手中，被他自己握著朝著自己的胸口刺去。
这仍旧是他的试探，而试探的结果不出所料。
沈玨的手在半路被拦截，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并且一旦出手，便是沈玨无法抵抗的强大。
沈玨深吸了一口气，只是动了动手指，那把尖刀便又消失在他的手中。
同时在他放弃了伤害自己的意图之后，那只手也放开了他。
沈玨手并未放下，反倒是转而指向了身侧的一个方向，那边正是先前一早被他放出来的那个来自于归墟星域的修士神魂之体所在，而在下一刻，沈玨便说出了让对方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