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喻之道:“父皇都走了五年了,母后别拿他来劝儿臣,儿臣现在没有立后的打算,就算是有……也只会娶自己喜欢的。”
“你喜欢的?你——”太后看了沈浮光一眼,“你喜欢的哀家不同意。”
“立后是儿臣立,未来的枕边人也是儿臣选,除非是母后自己想娶,但母后喜欢的并非是儿臣喜欢的。”晏喻之的一句句话都掷地有声。
太后像是被晏喻之气住了,喘息的起伏都大了起来。
“儿臣告退。”说罢便拉着沈浮光离开了。
覃云抚着太后的背,担忧道:“太后您没事吧?”
太后按住心口,神情难受,“哀家之前瞧出不对劲时,本以为喻之只是闹着玩,可没想到、没想到他却是真的上了心。”
“孽缘,孽缘啊!”
覃云一边听着太后的话,一边在想晏喻之对沈浮光的爱护,仿佛沈浮光是他的珍宝。
她是不是……该放弃了?
可玉槐安却是告诉她:“放弃?”
覃云站在园林的假山旁,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不想再……”
玉槐安对她这怯懦的行为嗤之以鼻,“好几年的爱意你说放弃就放弃了,这就能说明你根本不爱他。”
覃云立马辩驳,“不是的,你让我做的我也做了,就连太后也在帮我,可是他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另一个人,我就算再爱他,也不想受到这样的无视。”
玉槐安道:“你可知沈浮光以前天天追在他后面跑,都尚且能捂热那颗心,你这才多久就放弃了?”
覃云摇了摇头,“可他们是两情相悦的,我争不过了。”
“两情相悦……呵,好一个两情相悦。”晏喻之知道沈浮光喜欢他,却从未想过主动告白,只想等沈浮光问,而沈浮光却一直在等着晏喻之说出一句喜欢。
这两人,一个不说,一个不问,算什么两情相悦。
玉槐安抬步出了园林,冷哼心道:果然是个靠不住的。
……
而此刻的沈浮光正紧张地看着晏喻之的手。
大橘方才因为被两人挤到了,有些生气,不知是在朝着谁低吼,被晏喻之抓住后颈的皮提了起来,本来就小的身子更是缩成了一团,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不见。
沈浮光道:“陛下,放下它吧,你看它都怕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