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敢。”狱卒道,“当时真的很迷糊,像是有很多张脸,然后就被打晕了。”
晏喻之道:“很多张脸?”
狱卒颤声道:“……是的,但是还有一张脸小的不认识。”
他也明白这些话说出来信服力很低,但他确确实实是将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
晏喻之吩咐道:“带他下去,让画像师将剩下那张脸的面貌画出来。”
玉槐安低声道:“你信他说的?”
“有可能是人皮.面具。”晏喻之瞧向地上跪着的那堆人,越看越心烦,厉声道:“全都滚下去!”
一群人顿时如蒙大赦,慌忙磕头谢恩,随后忙不迭地跑开了,生怕跑慢一步就会大祸临头。
人群消散后,天牢瞬间看着清净了不少。
玉槐安道:“人皮.面具?按照那狱卒所说,他见到的人是我,可是制作人皮.面具,没有本人的脸在,如何能——”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转念想到了另一个因素,无奈地笑了:“mí • yào,这样一想,倒也不必做到以假乱真,反正那小狱卒只能看到迷蒙的一张脸。”
晏喻之道:“看来皇叔对人皮.面具还颇有研究。”
玉槐安道:“以前跟随先皇征战时,敌国的细作就善用人皮.面具混进军营,有过一些接触。”
等画像呈在二人眼前时,晏喻之眸光一顿,“林子芗?”
玉槐安也道:“看着是有点像。”
晏喻之猛然道:“回宫!”
旋即在众人疑惑的神色中出了天牢,牵过缰绳翻身上马,驾马跑向皇宫。
身后的玉槐安也策马追了上来,道:“你想到什么了?”
晏喻之咬牙道:“沈圻川还在宫里。”
现在除了他,秦王最恨的人应当就属沈圻川了。
……
沈浮光持有晏喻之给他的玉牌,很容易便进了宫。
夏祥道:“少爷知道去去,哪里找将军吗?”
“医正院肯定知道。”在来时的路上,夏祥告诉他沈圻川在降服秦王一等逆贼时受了伤,这些日子一直养在宫中,而医正院的人必然会去给他治伤。
马车停在了宫道上,天色由昏黄逐渐变得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