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怒道:“你给我闭嘴,你为什么没死,你为什么不死在浔江?!”
“令皇叔失望了。”晏喻之勾唇一笑,“这皇位您注定是无缘了。”
“皇位本该是我的,明明我才是嫡子,就因为父皇爱上了那名打渔女,就让她的儿子做了太子。”秦王手中的刀尖对着晏喻之,恨声道:“这凭什么!晏喻之,你这皇位我取来又有何不可!”
沈浮光仔细捋了一下,秦王的母亲是皇后,他是嫡次子没错,可太子之位,未来君主,谁又能说得清必须是谁的。
况且晏喻之是先皇立下的太子,父死子继,这皇位就算是秦王抢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大概在场内的人都没想到,看似庸碌一生的秦王,实则内心存着这般久的恨意。
殿内静默无声,良久,才听见晏喻之低叹一声,“说完了?”
秦王怒视着他,“你!”
尽管有些事并不像秦王说的那般,可晏喻之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
玉槐安把玩着手中那张人皮.面具,笑道:“这东西做的可比我之前见到的粗糙多了。”
沈浮光见着那张人皮.面具,陡然道:“你把林子芗怎么样了?”
医正院的人都说林子芗来给沈圻川治伤,既然他见到的林子芗是秦王冒充的,那真正的林子芗去哪儿了?
秦王冷哼一声,“死了。”
沈浮光顿感自己的手臂被人扯了一下,回过头,沈圻川对他低声说:“你和夏祥从侧门出去,离开这里。”
“可是我……”
沈圻川语气加重,道:“可是什么,你留在这里,只会成为陛下的软肋。”
沈浮光这才注意到,晏喻之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是怕秦王看穿,从而对付他吗?
“……我知道了。”
秦王见沈浮光和夏祥转身去了侧门,当即掷出手中的匕首往沈浮光后背袭去。
晏喻之随手抄起一块砚台打掉了那把匕首,兵器清亮的镗朗声和砚台的沉闷声传进沈浮光耳中,他下意识想回头,却听见晏喻之喝声道:“快走!”
沈浮光停住了想要回头的想法,当即拽着夏祥往侧门跑出去。
夏祥道:“少爷,我们、跑去哪儿?”
沈浮光看着临华殿外空无一人,只有屋檐下随风摇荡的灯笼,以及忽明忽暗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