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喻之漫不经心地松开沈浮光的发带,散开他的头发,“难道不是你先开始的?现在却来问我想做什么。”
“不是。”沈浮光骤然有种酒醒的感觉,竭力忽视身体的异样,惊慌地看着晏喻之,“这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
沈浮光手上还抓着晏喻之的腰封,紧张到攥成一团,“我明明是……”我是主角攻的嘛,为什么现在反了?这没有道理?!太匪夷所思了。
沈浮光不想接受,双手按在晏喻之肩上,想要将人推开坐起来,却被抓住手腕按了下去。
晏喻之轻轻吻上他的唇,语气里难得的委屈,“夫君不是说什么事情都依我的吗?你现在要食言?”
沈浮光骇然。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晏喻之提醒道:“第一次去见祖母时。”
沈浮光想起来,他当时还真的说过这种话,可……可谁能想到会用在这里。
“我还是,我觉得这很不对。”任谁来都不太敢相信,他怎么就变成下面那个了。
晏喻之靠近他,那副模样更加委屈了,“你应是不应?”
沈浮光的心瞬间就软了,晏喻之少见会露出这样的一面,脑子一乱,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他了。
但是一想到接下来的事,声音都不由自主地颤了起来,“……依,都依你。”
沈浮光此时此刻,很想站在沈茯苓面前,疯狂地问她:你来给我解释解释,说好的我是攻呢!
晏喻之抬手拿过一个枕头垫在沈浮光后腰,轻轻一笑,俯身印了个吻在沈浮光的唇角,温柔地说:“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
哦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第70章
沈浮光醒来时,脑子都是发懵的,愣了很久才想起看一下现在的情况。他轻轻一动,立马就能感觉到被子触碰肌肤那种贴身感。
所以他现在整个人是光溜溜的。
旋即一股撕裂感袭上脑门,腰也是酸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倒吸一口冷气。
这声惊醒了晏喻之,在看到沈浮光皱着眉头时,浅笑道:“怎么了?”
沈浮光一直把头埋在被子里,没有去看他,闷闷道:“腰疼。”一开口,声音比往常沙哑了不少。
虽然疼的不止是腰,但是他也只能说这个,另一个地方实在是难以启齿。
晏喻之准确的在被褥下摸到了他的腰,不轻不重地替他揉着。
沈浮光感受着腰处逐渐缓解的酸软,不知怎的,突然很想哭,想着想着,泪就落了下来。
晏喻之听到抽泣声,抬起他的头,看见沈浮光脸上挂满了泪水,心下一紧,“为什么要哭?”
沈浮光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他竟然真的跟晏喻之……而且他还是被动的那一方,明明在此之前他一直坚信自己是上面的,突然有种信念崩塌的感觉。
关键是疼得不行,昨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哭晕的还是疼晕的。
沈浮光哭得身子都跟着抽动起来,那种疼痛越发牵动了他的哭声。
晏喻之长臂一揽,将他拉进怀里安抚,“别哭了,都是朕的错。”
沈浮光的泪一把一把的,埋在他的胸口,“道歉有什么用?”
“那你想如何?只要你说,朕都答应你。”
晏喻之这样一说,沈浮光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想如何。”
晏喻之抬手扯了一下被子,猛地有东西掉到地上,发出响声。
他扭头往地上一看,是沈浮光昨日一直带在身上的木盒,现在那木盒的盖子已经滑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卷大红色的布轴,尤其亮眼。
布轴翻开了一个边,正正的现出两个字。
——婚书。
晏喻之眸光一闪,呼吸都紧促起来。
沈浮光听到声响,忍着疼,也好奇地支起身子往外看,但只看了一眼,便赶忙退了回去。
晏喻之拾起布轴展开一看,心中被巨大的喜悦笼罩,手指都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字字有力,仿佛带着主人的决心。
这是沈浮光写给他的婚书!
沈浮光慢吞吞地坐起身,给自己套了件里衣,一抬头就看见晏喻之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视线往下,就看到了晏喻之手里握着的那卷婚书。
他想装作没看见,但是晏喻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声音急切:“沈浮光。”
沈浮光不知道他看到这卷婚书会作何感想,而自己的确是深思熟虑,才会想在晏喻之生辰时送这个,没想到迟了一日对方才看到。
他想娶晏喻之是真的,并且已经在脑海里想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