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慌地说:“我……我没好。”第一次过后到现在都还是疼的。
晏喻之圈着他的腰,“什么没好?”
沈浮光挣扎着想要下去,生怕再坐在晏喻之腿上会发生点什么。
晏喻之按住他,道:“不动你,既然不舒服就该歇着。”
沈浮光躺在床上,晏喻之拉过厚厚的被褥盖在他身上。他松了口气,看着晏喻之远去的背影,安心的睡着了。
可沈浮光实在是太相信他了,晏喻之说的不动他,仅仅就只是现在不动。
次日傍晚,影影绰绰的纱帐里,瘦削的肩背颤抖着,全身都泛起了颤栗。
沈浮光痛苦地摇着头,嘴里的话破碎而出,完全听不出是什么。
晏喻之掰开他的下巴,大拇指拂过被咬出的一排牙印,“别咬。”
沈浮光的脑子像蒙了一层浆糊,“不行,陛下。”
晏喻之贴着他,道:“叫名字。”在他的印象中,沈浮光从未喊过他的名字,此时此刻,看着眼前的人,很想听见他喊一次。
沈浮光往前爬了一步,回头去看他,还不忘跟他打商量,“我叫了,你就停下。”
“好。”
沈浮光顿了顿,随后缓缓开口:“晏喻之。”明明是很熟悉的名字,但是说出来却又有种陌生的感觉。
这三个字一出口,晏喻之便扣住他的下颚,重重地吻了下去,随后道:“没事,习惯就好了。”
沈浮光猝然睁大双目,“你骗我。”
沈浮光到了后面一直在哭,说了什么自己也听不见,就记得哭了,他是不想哭的,可耐不住疼和一种微妙的感觉在体内肆虐,尽管晏喻之一直在温声哄他,声音柔情到令人入迷。
他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是被压的那个,等一切都结束了,沈浮光已然成了一滩烂泥,瘫在榻上连一根指头都不想动。
所有后续的事都是晏喻之处理的,他倒是神清气爽。沈浮光费力地抬起眼皮看他。
沈浮光没想到,晏喻之连朝事都不管了,跟他一起厮混了三日。
这三日沈浮光很少下地,除了晏喻之不让,更多的是没力气。
晏临之帮忙处理了一段时间的政务,最后开始鬼哭狼嚎,硬是要让晏喻之回去自己弄,沈浮光才得到了喘息时间。
沈茯苓便是在这两日回来的。看样子散心散的不错。
“听说你跟陛下要成亲了?”
沈浮光的双脚接触到地面时,没来由地一阵酸软,险些没站稳。他不敢去看沈茯苓,好在对方也没注意到他,“定了,十日之后。”
沈茯苓的目光落在他白皙的脖颈上,愣了愣,才道:“没想到先成亲的是你。”
“陵阳王那边有消息了吗?”
“没有,就算有消息,也是送到皇宫的。”
沈浮光道:“那你就留在京城吧,亲眼看着我成亲。”
沈茯苓笑了笑,“本就是听说了这个消息赶回来的,当然得留下来啊!”她意味深长地往沈浮光脖颈处递了个眼神,“你们这是……有夫妻之实了。”
沈浮光慌忙拉高了衣领,嘴上还不忘逞强,“他可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好好好,你厉害。”沈茯苓可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谁攻谁受了,就这个弟弟一股不服输的劲吊着。
当朝陛下成亲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离京不过半月的丞相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召集了众多同僚准备进宫面圣。
他们这些人,都是先皇留给陛下的,而丞相自先祖皇帝在世时便辅佐他,已经辅佐三任帝王了,他绝不能允许会有这种事出现在皇家。
帝王出嫁,成何体统!
其他人听了他这个提议,甚是犹豫。他们谁都不敢去惹陛下,也就只有丞相这位三朝元老才敢这样做了。
“要我说,陛下他实在是想嫁,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而且陛下最近可是沉迷于温柔乡,连早朝都不上了。”
丞相怒道:“就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连朝政都不顾了。”
最后,只有丞相一人进宫。
得知陛下在上阳殿时,他马不停蹄地转去了上阳殿。殿门并未关严,微微有一条缝,而正对的是一张小榻。
晏喻之刚忙完政务,一进殿便看见沈浮光在小榻上休憩,于是抱着沈浮光浅浅地睡了一会儿。
等两人都睡醒后,晏喻之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倏然道:“这次让你在上面。”
“什么?”沈浮光还未来得及反应这句话,就被晏喻之掐住腰,随后坐在他身上。
丞相就透过缝隙看了一眼,恰好看到这一幕,虽然看不真切,但他清楚地知道上面的人是沈浮光。当即像是被人当头一棒,敲的说不出话来,嘴里的话憋来憋去,差点背过气,忙不迭地离开了皇宫。
丞相活的这几十年,帝王要与一名男子成亲已经够让他跌破认知了,没想到、没想到自己辅佐好几年的这位陛下,居然甘愿雌伏于他人身下,这这这!
他不理解,太不理解了。
而殿内的两人可不会去管他想的什么。
沈浮光刚把晏喻之那句话消化掉,一条腿就被抬起,搭在了一旁的木架上。他才意识到那句话并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顿时慌了:“陛下!”
旋即晏喻之便坐起身,将手放在他腿上,不轻不重地按揉,替他舒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