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也别说话了。”裴挺从床上弹射起飞,穿好外套,站门口捣鼓着手机屏幕:“给老子在家待着,老子现在去找你。”
“挺挺,这么晚了,要出门啊?”陈郁从厨房探出个头来:“叫司机送你吧。”
“好嘞谢谢爸!”裴挺等陈郁喊司机的功夫,又低下头疯狂输出:
“有本事你别跑。”
他不打算跑,也没地方跑。
裴挺可能催着司机把轮胎转到冒烟了,二十分钟后,就站在了楼下给他打电话。
“出来!”
“陆少爷,你不打算解释解释吗?”裴挺觑着开门走出来的陆燕亭,“一班?玩呢?”
“还有……”裴挺扒拉了下陆燕亭的肩膀,沉沉看着他:“你跟学神,到底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陆燕亭穿着单薄的睡衣就出来了,外面没有空调,但他把手揣着裤兜站得笔直,垂着眼皮重复道:
“没什么……情况。”
“你跟人家表白被拒了?”裴挺咂摸出了点不同寻常,小心翼翼问。
陆燕亭凉凉地瞥他:“没有。”
“那怎么……”
“我压根……”陆燕亭咬牙挤出三个字。
裴挺顺利地接上:“没来得及表白。不愧是学神。”
陆燕亭抬脚踹他,被裴挺事先预料到行动轨迹,顺利躲了过去。
“一码归一码陆少爷!”裴挺指着他,“所以一班又是怎么回事?你被什么雷劈了开灵窍了?”
“你踏马那么多年跟我待七班不会真是照顾我呢吧!”
“不全是。”陆燕亭一只手摸了摸后脖子,“就是不想如陆准愿而已。”
“老子那么多年!真以为!你跟老子一个智商!”裴挺小声“艹”了下,压着嗓子吼他:“行!陆燕亭你可真行!”
“我失恋了。”陆燕亭说,“重点不应该是这个吗。”
“你该的!”裴挺没好气道。
陆燕亭沉默站了会,说:“你知道凌度跟贺擎宇什么关系吗。”
“理事长?”裴挺暂停生气,纳闷道:“能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是什么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